如果不是因為蕭乾的話,江北甚至就覺得,按照自己現在不要命一樣的性格,江南的墳頭草都有八米高了。
也就是因為有人在她手上,顧珩弈又聽她的話,所以不能這樣乾。
飯最後還是文姨做好給江南送過去的,送回來以後還帶了一句話,讓她去清理情況外麵的草,足足一米多高的草,修修剪剪,頂著大太陽,然後在烈日下逐漸修剪開來。
乾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到了日頭落下,江北回過頭,扭了扭自己酸澀的胳膊,突然不是滋味。
這是要怎麼樣,才可以活成了這個樣子啊。
她這麼多年,也沒有被人這樣欺壓過的時候。
渾身好像都在痛一樣,到處都在痛,特彆是脖子處,因為長時間的低頭,而又因為劇烈的曬過太陽,用手摸上去的時候甚至火辣辣的疼,讓江北幾乎懷疑,會不會已經褪了一層皮來。
脫肉紅腫的那樣,一摸上去,就生疼生疼的。
她收拾東西準備回房間去的時候,正好又用餘光瞥見了在一旁跟著的那群人,是顧珩弈讓跟著的,防止她逃跑的那群人,歎了口氣,她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徑直走了回去。
她現在隻想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乾。
當然,如果還有熱騰騰的食物吃就更好了,不過想著江南坐在那裡大快朵頤的時候,她就覺得一陣反胃,甚至連覺得和她呼吸一片空氣都是惡心的。
難不成還會因此患上恐女症?
希望她不會因為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而從此以後恐懼照鏡子吧。
希望不會。
都說想什麼就是什麼,她在這個時候越想誰都不見到,誰都不看到,然後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可惜老天爺偏偏不隨她的心願,她剛一走進門口,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熟悉的聲音站在那裡。
應該是剛剛回來,衣服上還沾染了一絲汙漬,直到那個人回過頭來的時候,江北鬥還沒有緩過神來。
是顧珩弈。
他看著她,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特彆是捕捉到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的時候,江北也不難猜到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那樣,畢竟一個在大太陽下麵整整沒有做任何防曬工具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的人,一天下來,皮膚黑了,臉頰處也是紅的,那個樣子要多傻就有多傻。
兩個人此時還在冷戰期間,江北實在是不想麵對著她,扭過頭就準備走,腿剛邁出一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不容置喙的聲音:“站住。”
其實她是不想站的,如果可以,她就想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都丟在他身上,然後異常高傲的走開,可是最後的結果依舊就是自己停住了,站在原地,卻沒有說話。
“你這一身怎麼弄的?”顧珩弈冷了神色,走過來,站在她麵前,因為剛剛隔得遠了些還沒有看的很清楚,而如今靠近了來,看著她的麵容,已經受到極大損傷的皮膚,頓時就愣了一下:“到底怎麼弄的?”
該死,不就出去了一跳嗎,為什麼這個人就將自己弄成了這個模樣?
江北忍不住,差點就當著他的麵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