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煦的陽光一如既往地普照著大地萬物,一陣陣微風吹過,天氣十分愜意。
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顧珩奕就接到助理的電話說公司出了點小事情需要處理,同時通知他不要忘記了今天與心理醫生郭宇的預約。
迷迷糊糊地掛斷了電話,顧珩奕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清醒了起來。
下床走到櫃子旁,在櫃子裡麵環視了一圈,最後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換上。隨後走到洗手間開始洗漱,一邊刷著牙一邊看著鏡子裡麵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他不由出了神,眼前慢慢模糊起來,回憶也翻江倒海而來。
記憶中,彆人都有父母疼愛,可是自己卻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這樣一個人打理著自己的生活。每天早上起來看到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他的內心就會莫名地湧上一股傷感。
可是一陣失落之後,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自己卻還是隻能一個人默默打理好一切,然後等待司機送自己去上學。
那個時候他有多渴望父母的愛,恐怕沒有人會知道。可是上天似乎並不知道他內心的痛苦,也聽不到他誠摯的祈禱。父母的關係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日益惡劣。
鬨鐘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顧珩奕的思緒,回過神,他立馬走到床邊關掉鬨鐘。卻突然感覺有些頭疼,於是用雙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用力地甩了甩頭。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顧珩奕走到洗手台前麵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會出現這種症狀……”
洗好臉,他拉下毛巾擦乾頭發上的水珠,隨即又找了一條領帶打上,帶上公文包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從江北門口經過的時候,他偷偷地往裡麵瞅了一眼,即使江北房間的門是緊緊閉上的,可他還是感覺安心了許多。
想起她昨晚驚恐的眼神,顧珩弈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一定要保持冷靜,好好地去對她好。
在門口駐留了幾秒之後,顧珩奕拿著公文包匆匆離去,沒有留下直隻言片語。從車庫取了車之後,他便往公司駛去。
到達公司的時候,太陽也隻是剛露了一個全臉,剛一走到辦公室門口顧珩奕就看見助理已經等在門口了。
看見顧珩奕,助理立馬挺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顧總”。
點了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嗯”之後,顧珩奕打開門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麵的轉椅上坐下。打開電腦,他抬起頭看著助理開口問道:“什麼情況?”
助理愣了一下,把手中的文件遞過去回答說:“是這樣的,之前我們跟一家公司的合作合同好像出了一些小問題,引起了對方公司的不滿,現在有關負責人聲稱要解除合作關係。”
眉頭微微一皺,顧珩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過合同同時有一些諷刺地開口問道:“哦?”
顧珩奕大致翻閱了一下之後,合上文件之後肯定地說了一句:“沒問題。”
“可是……”助理欲言又止,他有些不解,沒問題的話對方公司怎麼會突然提出這麼奇怪的請求,但是向來顧珩奕的做事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於是他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