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眼睛,感到有些絕望。如果說她隻是普通的離家出走,那肯定不會在這麼長時間內還得不到她的消息,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有意的被人藏了起來。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底的烏青暴露了他的疲憊。
三天來,他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一閉上眼,就全部都是江北的音容笑貌,她的笑容,她對自己的撒嬌,她難過的表情。他最後見到她時那對他失望以及絕望的神色。
每次夢到這些,他都大汗淋漓的被驚醒,下意識的伸手去尋找旁邊的人。卻隻能摸到冰涼的被子,再也看不到她抱著被子縮成一團在床角的景象了,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感覺心裡像缺了一塊一樣,沒有她的家裡冰冷冷的。她的東西還在,隻是靜靜地擺在那裡。
晚上應酬完回家以後,再也沒有那明亮橘黃色的燈光亮起。家裡隻是黑黝黝的一片。冰涼的,令人感到寒冷。自從江北離開他以後,他再也沒有換過江北屋子裡的床單。至少晚上的時候,他還可以睡在她睡過的床單上。嗅著她留下的氣息,就像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從來沒有離開過他。
想到這兒,他勉強扯了扯嘴角。遇到她,他仿佛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瘋子。他拿著,汲取著她的每一分氣息。希望每時每刻都能夠看到她。他現在甚至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把那些事情早些告訴她?這樣即使她恨著他,也不會像現在失蹤的杳無音影。
門外這時傳來清晰的敲門聲,顧珩奕使勁揉了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回應進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江北還沒有找著,公司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他不能讓自己就這麼一蹶不振下去。
門外的人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對顧珩奕報告道,“我們好像有江北的消息了。”
顧珩奕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也顧不上什麼,聲音焦急地問,“她現在在哪兒?”
那人低了低頭,“我們現在查到她可能在郊區的一座彆墅裡。”
一座郊區的彆墅。顧珩奕目光閃了閃,他似乎知道江北在哪裡了。
今天的天氣似乎特彆好,晴空萬裡,太陽在天上火辣辣的照著。連一絲雲彩都沒有。
江南幫江北把各種各樣的行李搬到車上,笑著對江北說,“護照什麼的我都已經幫你辦好了,你不用擔心這邊有我。你隻需要去國外好好的放鬆一段時間,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江北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真是辛苦你了。”
江南抓起江北的手,拍了拍,“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以後需要辛苦你的地方還多著呢。”江北總覺得江南說的這句話怪怪的卻有,不知道她怪在哪裡,隻當是自己多想了,便低頭鑽進了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