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楚柳煜掛斷了電話之後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上方那三個醒目的大字,又開始在手術室前來回踱步。
感受到溫度漸漸降下來了,楚柳煜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多了,可是手術室裡還是沒什麼動靜,她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顆心揪的越來越緊。
而路上的簫乾自然也是一路加速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一方麵是剛找回來不就卻又突然擔心出了事故的江北,一方麵是擔心剛剛打電話時哭的稀裡嘩啦的楚柳煜。
就這樣,在楚柳煜錯雜的踱步聲與簫乾不斷的鳴笛聲中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十幾分鐘。
等到簫乾“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出現在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楚柳煜正呆呆地望著頭頂正上方三個大字,見她這幅樣子,他心疼地輕輕地呼喊了一句:“柳煜……”
聽到聲響,楚柳煜轉過頭,看到簫乾整個人一頭撲進他的懷裡:“簫乾,你來了,北北,北北她還沒出來?怎麼辦,我好害怕,你說萬一她……我怎麼辦啊?”
沒等簫乾想好安慰的話,楚柳煜開始小聲啜泣然後自責起來:“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我就應該在家好好待在家裡陪著她,去上什麼班啊,哪裡有她重要,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心安了。”
溫柔地摸了摸楚柳煜的長發,簫乾緊緊抱著她,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柳煜,你彆胡思亂想了,北北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還有,這事根本跟你沒有關係,你彆多想了。”
聽到簫乾的安慰,楚柳煜哭的更加大聲起來:“就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她還沒有恢複記憶什麼都不記得……顧珩奕把她委托給我,我卻……”
“柳煜,你冷靜一些,聽我的話,彆瞎想了,北北她那麼堅強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坐在這裡等醫生出來再去問情況好不好?”簫乾安撫著楚柳煜。
簫乾的話像是給楚柳煜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漸漸平息下來任由他牽著到手術外的長椅上坐著等待,一向不信鬼神的她也開始在心中默默向上帝祈禱,讓他保佑江北的平安。
大約十分鐘之後,“手術中”三個紅色大字熄滅,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從裡麵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衝到醫生麵前,楚柳煜一把扯住醫生的袖子麵色擔憂地問:“醫生,醫生,你快告訴我,我朋友她怎麼樣了?”
拉開楚柳煜,簫乾回過頭對她說道:“柳煜,你冷靜一些,我來問。”隨即不好意思地衝醫生歉意地點了點頭,禮貌地問道:“醫生,請問我朋友她……”
沒等簫乾的問題問完,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歎息道:“目前看來,病人的生命已經得到了保證,隻不過……”
“隻不過怎樣?”楚柳煜的神情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