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樹葉被吹的颯颯作響,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辦公室的桌子上。
掛斷了李楊的電話,顧珩奕走到窗前,雙手背在背後,眉頭緊皺,他想:雖說自己心中早有懷疑,但當李楊告知自己這一切都是出於白藍心之手他還是有些無法理解。
為什麼她幾次三番地想要謀害江北還能做的那麼滴水不漏,依照自己對江北的了解,白夏的死自然與她無關,隻是為什麼白藍心卻死死地認為就是江北的錯?
難道說當年的事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還是說其實白夏的死其實另有隱情?可是就算有那個幕後黑手,他或者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搖了搖頭,顧珩奕的思緒又飄回來,他想,先不管那麼多了,還是先把這件事情告訴江北吧,也好讓她以後多加小心。畢竟,白藍心現在依舊對她懷恨在心,沒有達到為白夏報仇雪恨的目的,她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低頭看了看手表,顧珩奕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到了下班的時間了。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他把電腦上的文件簡單處理了一下便關上了電腦。
收拾了一下桌子,顧珩奕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回家。走到門口,他才想起沙發上的公文包還沒拿,回去拿了包之後他便鎖上了辦公室的門。取了車,他開始加速往家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看著車窗外加速倒退的花草樹木顧珩奕不由開始有些擔憂:不管怎麼說,幕後推手是白藍心這件事一定是要告知江北的。隻是,他擔心她知道以後會接受不了。
換句話說,其實跟江北朝夕相處了這麼久,顧珩奕心裡一清二楚,對於白夏的死她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要介懷。甚至敏感到這麼久過去了,隻要提到那兩個字,她還是會失神。
雖然說白夏的死責任根本不在江北,可她卻始終認為與自己脫不了關係。所以即使白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置她於死地,她還是一次次地選擇原諒,甚至懇求顧珩奕放她一馬。
長歎了一口氣,顧珩奕想,這一次知道了這件事,江北恐怕又要好幾天過不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要把車開到家門口了。下了車,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調整了一下表情進了門。
剛一推開門,彎腰換鞋的顧珩奕就聽到沙發那邊傳過來江北甜甜糯糯的聲音:“珩弈你回來啦,正好,文姨剛剛說飯就要做好了,你先過來坐著歇一會吧。”
抬頭看向江北,顧珩弈一邊換鞋一邊笑著應聲:“好啊。”
換好鞋,他一步步走到她身旁,坐下攬住她的肩膀,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正在專注看電視的她。見她臉上還帶著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笑容,他實在不忍心說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心疼地看著江北,顧珩弈替她撥了撥額前的碎發:“親愛的,今天感覺怎麼樣?”
聞聲,江北猛地回過頭,笑容滿麵:“挺好的啊,我天天不都差不多嘛,做著差不多的工作,然後準時下班等你回來,感覺平淡卻又真實,很幸福啊。”
嘴角微微勾起,顧珩奕說:“那就好,你說好我就放心了。北北,我想……”話到嘴邊,他卻突然有些難以啟齒,於是說到一半又停住了。
看著顧珩奕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明所以的江北一頭霧水,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想什麼?你說啊,話說一半不說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快說快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