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知又怎能忍受這言語的挑逗?
她早上剛挑釁她,現在又來她麵前裝綠茶?
而鄭楚楚因懷著孕,篤定她不敢亂來,說出的話越發刺耳。
“二夫人,您瞪著我作甚?可惜世子他喜歡的是我,您就算再生氣,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沈棠知再也忍不住,氣得怒吼一聲,“今天,我就要讓你明白,綠茶不是那麼好當的!”
沈棠知猛然衝上前扯住了她的秀發。
“啊!你乾什麼,你瘋了!”
“我今天打得就是你,我非要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亂放屁!”
沈棠知一把扯住她的秀發,一手掐住她手臂上的肉。
鄭楚楚發髻掉下來,頭發變得淩亂,驚呼出聲。
“啊——救命!”
“沈棠知!你在乾什麼!”
薛靖騫看到這一幕,怒吼著快步過來,將鄭楚楚攬入了懷中。
隨後 “啪——”的一聲。
他一掌落在了沈棠知的臉上。
沈棠知捂著臉,震驚地看向薛靖騫。
國公府裡,兩個剛進門的夫人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打了起來!
這事情鬨得太大,不過片刻,消息就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燕舞的耳朵裡。
正廳裡,燕舞坐在上座,看著跪在地上披頭散發的鄭楚楚,以及站在一旁雷打不動的沈棠知,太陽穴突突的跳。
鄭楚楚跪在地上小聲的嗚咽著。
“母親,妾身不知做錯了什麼,便招來二夫人如此的厭惡,對妾身大打出手。
若是妾身腹中的胎兒有事,影響到國公府的血脈,妾身就算是萬死也難抵罪!”
薛靖騫坐在下座,緊握著拳頭。
看著地上狼狽的鄭楚楚,一臉心痛。
再看看站在一旁毫無悔過之意的沈棠知,胸口激怒,怒斥她道。
“沈棠知,你為何不跪!”
“我沒做錯,又為何下跪?我這個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才不會跪其他人!更況且,我打她,那是她活該!”
燕舞聽著她這一番話,胸口突突跳,差點背過氣去。
她怒聲嗬斥道:“到底是妾室生的女兒!這般沒規沒距!沈家便是這般教導你的?”
“怎麼?她裝柔弱可憐,她就是有理有規矩了,你們這群人還真是雙標!”
“你……你竟然還敢反駁母親!你這個粗魯蠻橫的女人,我要休了你!”
薛靖騫對她的無理蠻橫大開眼界,站起身怒道。
“那你當時在床上要睡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得到了就不想負責?你休想!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沈棠知聽到他說要休她,心裡一慌,口中更加不留情麵地反駁。
她這直白不分場合的詞彙讓在場的人臉色鐵青。
燕舞一度被她氣得要暈過去。
就在這時,大廳外邁步進來一個端莊從容的身影。
“母親,這事交給兒媳吧。”沈京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