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紓收了笑,“二妹妹,你今日先是同鄭姨娘爭鬥,後是目無尊長頂撞母親,行為屬實逾矩。按照國公府的規矩,族內爭鬥需麵壁三日,扣三月月銀。目無尊卑,罰你抄十遍禮記以示警戒,抄不完不許出門。”
沈棠知聽到這麼重的懲罰,當即不滿,“憑什麼啊?你沈京紓算哪根蔥,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沈京紓眉目清冷朝著一旁的侍衛看去,一旁的侍衛會意,跨步上前直接將沈棠知拖了下去。
沈棠知當然不服,指責道:“沈京紓!你這樣待我,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最後沈棠知的聲音越發小,直至消失。
沈京紓看向鄭楚楚緩緩開口,“鄭姨娘,既然你無大礙,那便回去好好休養,別驚到了腹中的胎兒。”
鄭楚楚點頭,有驚無險地摸了摸自己肚子。
薛靖騫來到鄭楚楚的身邊,心疼地摟著她。
對燕舞道:“既然沒有其他的事,孩兒便帶楚楚先行離開了。”
隨後,他又看向沈京紓,眼神裡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思量再三後才開口。
“今日多謝你替楚楚主持公道。”
“無妨。”沈京紓端的是大氣從容的態度。
薛靖騫輕輕點頭,隨後便攙扶著鄭楚楚一同離開了。
眾人都離開後,燕舞捏了捏眉心,整個人露出疲態。
“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剛剛若是沈棠知說的話讓外人聽了去,別人還以為我國公府娶了個潑婦呢!”
燕舞心中後悔不迭,當初就不該答應讓沈棠知進門。
沈京紓連忙安撫著:“母親,以後我會好好拘束二妹妹的。”
燕舞看著沈京紓,麵上稍有安慰。
自從沈京紓來了之後,替自己分擔了不少壓力。
這孩子,行為處事最得她的心。
燕舞舒心地笑了笑,握著她的手。
“還好有你啊,也慶幸薛靖騫娶了你。”
沈京紓溫和一笑。
西院。
沈棠知被侍衛押扣回院子,心中氣怒,將屋子的東西砸的乒乓響。
“這該死的沈京紓,隻會仗勢欺人的小人!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般委屈,還讓我抄寫禮記!開什麼玩笑?這些封建腐朽的殘餘垃圾誰要抄它!”
一旁的嬤嬤也是習慣了,歎口氣上前。
“哎呦,二夫人,您還是抄吧,不然這院門您也出不去……”
“嗬,她不讓我出,我就不出?”
沈棠知氣衝衝來到院門口,兩個侍衛卻伸手攔住她去路。
“二夫人,大夫人和少夫人有令,您若是不抄完禮記不可出門,亦或是十天之後才可出門。”
沈棠知破口大罵:“這麼聽她的,你們是她沈京紓養的狗嗎?”
嬤嬤連忙將沈棠知拉了回來。
“哎呦,二夫人您可少說幾句吧,這讓人聽了又得罰你了!”
“什麼都不能說,我說什麼都是錯的,那不如乾脆把我嘴巴給縫住好了!”
嬤嬤汗顏,她真的不明白,沈棠知以前好好的大家閨秀如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而這時,鄭楚楚“正巧”經過沈棠知的院落,看到她這般模樣時,頓時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