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騫被罰跪在前院中,低垂著頭。
低聲解釋了一句。
“楚楚昨晚受驚,動了胎氣,我多陪陪她……”
燕舞氣得心臟突突跳,拿起一旁的家法。
“楚楚,又是楚楚!你看你是瞎了眼了才分不清輕重緩急,京紓才是你名義上明媒正娶的正妻!你不陪她一同回門,你還有理了!?”
薛靖騫看到家法的瞬間明顯有些發怵。
但他自知做得確實不妥帖,因此也不敢反駁。
燕舞惱火極了,拎起一旁的戒板,朝著薛靖騫的後背揮過去。
恰巧,沈京紓進屋。
立即出言打斷燕舞的懲罰,道:
“母親,這事怪不得世子,畢竟他有事纏身,一時走不開也理解。”
“京紓你不用替他說話!今日他所做之事實在太離經叛道,竟然放著你一個正妻回門,這要讓沈家的人如何看你?”
燕舞看著她的雙眸都多了幾分心疼和自責。
沈京紓攙扶著薛靖騫起身。
隨後安撫著燕舞,牽起她的手:“母親,兒媳不過回趟娘家而已,即便沒了世子,也不至於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更何況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母親您也彆再氣了。”
燕舞瞥了一眼薛靖騫,歎了口氣。
她們國公府何德何能能擁有這般寬宏大度的兒媳啊!
這事要是放在彆的女子身上,去上吊自儘也是不過分的。
她這兒媳,反而貼心地來安慰她。
“都怪我這幾日不在府中,讓你受委屈了……”
燕舞看著沈京紓,一想到她今日的尷尬處境,就紅了眼眶。
“母親,您氣壞身子可就不值當了,世子等會還有要事在身,便讓他先去忙吧。”
燕舞搖頭歎氣。
薛靖騫自然識趣,明白沈京紓是在幫他解圍。
他瞥了一眼沈京紓後,神色略顯複雜,潦草地道了句謝,匆匆離開前院。
燕舞和沈京紓坐在太師椅上。
“這幾日國公府發生的事母親都知道了,辛苦你這個孩子了,替我將國公府上下打理得僅僅有條。”
沈京紓笑了笑。
“還有那日繡衣閣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主意正,事情辦得又漂亮,你一過去,我們繡衣閣就賺得翻了兩倍。”
“母親說笑了,還得是您願意相信兒媳才行。”
燕舞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眉眼中滿是歡喜。
這個兒媳婦,她滿意得不得了。
偏偏兒子是個瞎的!
燕舞緩緩抬手,命人將一匣子呈了上來。
“京紓,母親這一輩子,最大的氣運,就是選了你當兒媳。”
她看得心裡分明,以她兒媳的處世為人,即便嫁到彆家,日子過得也絕對不會錯。
嫁到他們家,是他們祖上燒了高香。
燕舞說完,讓人將盒子遞到沈京紓的麵前。
沈京紓有些不解,在將其打開後,她愣住了。
“母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