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揚:“……”他要是接楚寂這話他就是狗!
隻見陸惟捂著口鼻,臉色難看地揮了揮手,示意楚寂就此退下。
“陛下既身有不適,那臣便先行告退。”楚寂邊說邊將那袋子人皮給拎回手中,朝陸惟行禮告退,“改日,臣再來探望陛下龍體安康。”
說罷,他也不等陸惟再有什麼話,當即轉身離開。
然而即便他已離開,那股子濃鬱的血腥味依舊彌漫在整個乾明宮中,久久都沒法散開。
陸惟再在殿內坐不下去,隻能到外邊透氣。
“陛下,奴才覺著那楚寂在您麵前是愈發的肆無忌憚好無禮數了。”康揚躬著腰走在陸惟身旁,對楚寂剝皮的模樣還有些心有餘悸,“陛下留他性命,他不知感恩便罷,每每都還在陛下麵前無禮。”
“陛下,恕奴才鬥膽說一句,楚寂這人,不能再留。”康揚小聲卻認真道。
陸惟緩緩走著,語氣也緩緩:“朕也時常想不明白,當初為何要留他性命,還讓他當了北鎮撫司的一把手,做了朕的一隻手,不過,他這些年掌管著北鎮撫司,做得也挺好不是?”
“至少,他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沒有讓朕失望。”
陸惟這話,康揚沒法反駁,畢竟這卻是事實,但是,“陛下說的在理,可奴才始終還是覺得,楚寂這人太過危險,不該再留。”
陸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而是道:“他體內的紫毒,還能讓他有幾年性命?”
“回陛下,短則兩三年,長則四五年。”康揚恭敬道。
“嗯。”陸惟頷首,“若這期間他有任何異心,再殺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