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非常的不配合,我現在還在想別的辦法。”劉醫生看到他們過來,眉頭緊蹙,有些苦惱的說著,遇到不配合的病人,就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
莫南梔是知道母親的情況的,隻是想要治療就必須要挖出那個根,就算是再痛苦也得做。
“醫生,拜托你,不管怎麼樣,也得給她治,我不想要失去我的母親。”莫南梔剛剛受到的委屈再加上現在母親的不配合都快要壓塌她柔弱的肩膀了,隻能無力的考在盛君禦的身上,心痛的說著。
她知道這樣意味著什麼,可能自己的母親身體根本就受不了這麼高強度的治療,可能她的情緒會更加的暴躁,但是這些都隻是困難,她想隻要堅持,就一定會有好結果。
劉醫生有點為難的說:“你母親隻要提起刺激她的人名或者地方就會瞬間失去理智,有很多自殘的行為,拿頭撞牆,這幾天時常發生,就剛剛還發作了一會,保鏢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壓製住,她的狂躁症越來越嚴重了。”
莫南梔急切地看著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她見過上一次母親用頭使勁磕地的情況,那時候的她整個額頭都是血,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劉醫生想了想,“可以,不過你們要小心,這幾天都是保鏢看著的。”
莫南梔進去之後,看見的是剛剛平靜下來的母親,周圍的保鏢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有的在手臂上、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脖子上、有的在臉上。
“媽,你看看,是我,我是南梔啊!”莫南梔輕輕的走近,同時讓保鏢出去趕緊處理一下傷口,雖然是雇傭關係,不過也不是這樣的。
莫母的眼睛裡恢複了一點清明,不過卻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莫南梔在旁邊坐了一會兒,慢慢的退出了房間,可能有時候她也會是刺激源之一吧。
“我媽媽現在的狀態可以治療嗎?”莫南梔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念在看見母親的掙紮之後瞬間就崩塌了,要是現在放棄治療的話,還能有多少希望。
劉醫生看了一下房間,“要是任由狂躁症發展的話,再加上間歇性失憶,最後可能會完全失去記憶,這幾天的治療沒有任何的進展,我看得出來她特別抵觸那一段記憶,有時候忘記不一定是壞事。”
莫南梔點點頭,心疼,但是卻覺得有道理,即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又能怎麼樣?自己還是她的孩子這就夠了,或許失去了那些記憶之後,她能變得更加的開心也說不定。
母親是她小時候的向往,長大後的依靠,過去的二十幾年是母親帶著她一步一步的熬過來的。
別人永遠不會了解她們的生活,冬天擠在冷床上過日子,北風呼呼地刮著,冷的全身僵硬,是母親一脫光了身子抱著她,一下一下的溫暖著她。
隻要一想起來以前的艱難,莫南梔就特別的痛恨父親、痛恨姐姐,這麼多年要是沒有母親就不會有自己,可是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