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安寧的話,一旁,沈長珩不禁笑了笑。
“也得虧九公主願意聽你的,寧可要個刁蠻跋扈的名聲,也要幫你辦事,這情意不錯。隻是,這麼刁蠻的名聲傳出去,她以後的婚事怕是要更難了,安寧,你是不是得補償補償她?”
“我想補償,也得有好合適的人選,她看得上,人家也樂意才成。”
強扭的瓜不甜。
她總不能亂點鴛鴦,恩將仇報吧?
“嗯。”
沈長珩輕輕的應了一聲,他腦海裡搜索著合適的人選,眼睛一陣陣的轉。
一旁,蕭景宴瞧著這費心的兄妹倆,笑而不語。
下麵,淩知鳶也沒和鹿氏吵太久。
記得沈安寧說的過猶不及,戲演到了就可以,演過了就刻意了,淩知鳶放了狠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看著淩知鳶的背影,鹿氏來氣。
“賤人。”
鹿氏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聽著鹿氏的話,永康彆莊的管家上前一步,到鹿氏身邊。
“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彆莊裡吧,外頭這麼多人,人多眼雜,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那畢竟是北辰的九公主,身份特殊,涉及了兩國邦交,再弄出什麼事來,橫生枝節,對夫人,對侯爺,都沒有什麼好處。侯爺才從牢裡出來,咱們還是謹慎些好。”
越說,管家的聲音就越小,那樣子,仿佛生怕讓人聽了他的話,再惹什麼事似的。
哪怕鹿氏不願意承認,她也知道,管家說的是對的。
她也沒有倔。
冷哼了一聲,鹿氏就轉身回了彆莊。
幾乎是永康彆莊的的大門一關上,鹿氏就開口詢問管家,“侯爺呢?真的離京了?他真的什麼話都沒有留下?”
“侯爺的確離京了,不過,他走前倒是留了話的。”
“說了什麼?”
“侯爺說,請夫人不必太擔心,皇上那邊沒有追究的意思,他衝撞九公主這事,眼下算會過去了,隻要不再跟九公主起衝突,自可以息事寧人,讓這事翻篇。”
鹿氏聽了這話,倒是覺得正常。
畢竟,北辰公主再厲害,那也隻是在北辰,在大鄴,她到底是個外族公主,皇上再看重,也不可能越過了自己人去。
隻是衝撞了她而已,對於永安侯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事。
小懲大誡正常。
關押許多日,那才不正常。
鹿氏心裡想著,也不免好奇,“既然皇上那邊都沒事了,侯爺為何還要離京?”
“是因為五皇子。”
“五皇子?”
“是,後也說五皇子那頭近來情況不好,皇後和五皇子毀了楊靜姝,還把她送去了樓子裡,皇上震怒,皇後被禁了足,五皇子和楊家的關係也格外緊張。侯爺跟五皇子有過合作,若是眼下見五皇子,怕是難免被他利用,所以他離京一陣子,也省得因為一場合作,再被攪合進不該摻和的戰爭裡,為了五皇子得罪人,再惹怒皇上,不值當的。”
對於這話,鹿氏倒是一點都不懷疑。
她心裡也認同。
“那蕭景亭,就不是什麼能擔事的人,指望著他辦事的時候,他傲氣的恨不能鼻孔朝到天上去,真辦起事來,他屁也辦不成,這樣的人,的確不值得咱們侯府為他冒險。”
“侯夫人說的是,咱們侯爺也正是這個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侯爺離京今日也好。”
“嗯。”
鹿氏輕呼了一口氣,她點了點頭。
“知道了,侯爺沒事,咱們侯府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要回房休息休息,要是有什麼事,你多應付著點,彆來打擾我,我累了。”
又是找蕭景亭,又是等蕭景亭的,鹿氏真的覺得自己都快成熬鷹了。
她真要熬不住了。
鹿氏的疲憊,管家瞧得出來,他自是沒有不應的。
“侯夫人放心,但凡是老奴能處理的事,就絕不會再讓侯夫人操心了。這兩日,侯夫人辛苦了,侯夫人快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