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沈安寧出事,對手又是段佑年和功夫高強的高手,這事也不能光指望沈長珩。
蕭景宴那邊也得傳信。
不管蕭景宴留的人,是否去報信了,她都得安排人再去。
以防萬一。
許氏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邊大步往外走,她一邊把事情又在心裡捋了一遍,她生怕有什麼自己想不到的,讓沈家更亂。
壽康苑。
梁氏、程氏、姚氏都聚到了偏廳。
三個人臉色沉沉,尤其是程氏,她心慌的要命,“確定是段佑年帶著黑衣人,把安寧劫走的?”
“嗯,”梁氏點頭,“報信的影衛就是這麼說的。”
“一個黑衣人,就這麼厲害?”
程氏手攥的緊緊的,骨節都在泛白。
沈安寧的工夫,程氏心裡有數,更彆說她還有藥,還有銀針,沈安寧就算再信任段佑年,在知道段佑年跟永安侯的人有勾結之後,她也不可能半點不設防,她的銀針和藥都沒有用,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帶著段佑年來的黑衣人,真的功夫很強,遠在沈安寧之上。
“段佑年怎麼能這麼對安寧?”
姚氏恨得牙癢癢。
“當初,永安侯和鹿氏算計安寧,安寧還曾說過,段佑年是個君子,段佑年離京,也算是安寧出人出力,保駕護航的,安寧拿他當朋友,而今就算立場不同,做不了朋友,他也不能這麼待安寧啊?這不是跟永安侯和鹿氏一路貨色?他還算人嗎?他這是想乾什麼?”
姚氏罵著段佑年,他眼睛都紅了。
梁氏死死的抿著唇,她身子也在抖,因為,她似乎知道段佑年想做什麼。
“一路貨色……”
半晌,梁氏才看向姚氏、程氏,呢喃著這幾個字。
“永安侯不是好東西,心思深沉,鹿氏蠻橫潑辣,張揚跋扈,我們怎麼能奢望他們生出個君子,教養出個好兒子?段佑年之前,就對安寧有心,而今他身份變了,他在鎮國將軍府劫走安寧,除了挑釁之外,隻怕未必沒有那方麵的心思。”
如果,段佑年真是奔著沈安寧的人去的,那沈安寧將會如何……
梁氏根本不敢想。
她背上,全是冷汗,她心裡怕。
有些話,梁氏沒說,可程氏、姚氏都是過來人,她們怎麼會不明白梁氏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兩個人眼睛急的發紅。
尤其是程氏,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安寧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好端端的,她怎麼就要遭這麼多罪?”
回京時,被蕭景煜算計,受了重傷,九死一生,若不是蕭景宴,她怕是得死在北堯山下。而今,沈安寧和蕭景宴,好不容易有了皇上賜婚,再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再一起了,又橫叉出來一個段佑年……
若是段佑年真對沈安寧做了些什麼,那沈安寧可怎麼辦?
她和蕭景宴,又該怎麼走下去?
程氏心急。
實在坐不住,程氏索性騰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咱們得想辦法去救安寧,夜長夢多,一旦給了段佑年喘息的機會,安寧就會有危險。不能等,咱們不能等,得去救安寧,現在就得去。”
一邊說著,程氏一邊快步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