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宴和沈長珩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
他們走後,五皇子府的下人才敢過來,瞧著花廳裡,蕭景亭狼狽的模樣,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會鬨成這樣。
下人們七手八腳的上前,想要攙扶蕭景亭。
蕭景亭氣得要命。
“滾,都給我滾。”
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一個個貪生怕死,在蕭景宴麵前跟孫子似的,連麵都不敢露,眼下蕭景宴人都走了,他們倒是不怕了,上趕著到他這獻殷勤了……
當他是什麼?
蕭景亭的喊聲,讓所有下人噤若寒蟬,誰都沒敢動。
他們都知道,蕭景亭現在在氣頭上,他們進來容易,可若誰真的敢動,敢跑出去,那蕭景亭一定會滅了他們。
都是做下人的,也都珍惜這條命,誰也賭不起。
看著眾人乖順的模樣,蕭景亭眼神冰冷。
這時,有下人輕聲開口,“殿下,還是趕緊請個郎中吧,治療要緊。”
蕭景亭心裡有氣,也知道這話說的有道理,畢竟,他現在手指被砍斷了一根,手掌被蕭景宴踩過的地方,骨頭也像是都被碾碎了似的,疼的要命,連帶著他被踹了的地方,也都不好受,連喘息都牽扯著五臟六腑疼。
這種滋味,實在太難受了,他也不想受這個罪。
“還愣著乾什麼,去請太醫。”
“是。”
有下人應聲,即刻去請太醫。
宮中的徐太醫在當值,得知消息後,很快就過來了,見到蕭景亭的模樣,他嚇了一跳,“殿下,感覺怎麼樣?”
“你覺得呢?你是太醫還是我是太醫?怎麼樣你不會看?”
心裡火氣重,蕭景亭張口就罵。
徐太醫聽著吼聲,心跟著一顫一顫的,也不敢多言,他忙到蕭景亭的身邊,為蕭景亭診治。
越診治,徐太醫的臉色就越難看,他心裡,止不住的一遍遍琢磨,早知道今日五皇子府派人去請太醫的時候,他就應該稱病不來的。
這趟渾水他就不應該蹚。
見徐太醫不開口,臉色還難看,本就不痛快的蕭景亭,心裡更不舒坦。
他忍不住抬腳,在徐太醫的腿上,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
“你那是什麼臉色?”
“殿下……”
“少廢話,能治就說,不能治就滾。”
聽到蕭景亭這話,徐太醫不敢隱瞞,“殿下,斷指切麵平滑,時間也尚短,如果找醫術精湛的神醫,說不準有機會能續接斷指。手掌被踩傷,傷及了手骨,這需要一點點治療,過程也很複雜,需要時間。殿下還傷及了臟腑,需要休養。這些傷……都不大好治。”
“續接斷指?”
蕭景亭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
徐太醫不敢隱瞞,“是,醫術高的神醫,應該能有辦法,但臣做不到。”
“你做不到?”
“殿下恕罪,臣醫術淺薄,實在不懂這些續接斷指,續接斷臂的事。但是,臣知道兩個人,或許能夠一試。”
“誰?”
“戰王爺身邊的神醫蒼風,以及安寧縣主沈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