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戳戳的琢磨著,蕭景宴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也沒在書房多耽擱,又跟著沈長珩交代了人手布置的事之後,蕭景宴就去了沈安寧那。
沈安寧剛睡了一覺,才醒沒多久,她正等著蕭景宴呢。
見蕭景宴回來,她不禁笑笑。
“回來了?”
“在等我?”蕭景宴說著,快步到了沈安寧身邊。
沈安寧點頭,“是啊,在等王爺,聽說行舟一直都在我院子守著,知道我睡著了才離開,我就尋思著你是去辦事了,所以想等你回來,聽聽你的結果。怎麼樣,是不是斷了蕭景亭一根手指頭,為我出氣了?”
沈安寧通透的要命,哪怕什麼都沒瞧見,可她猜的卻分毫不差。
一聽,蕭景亭就知道,斷指的事沒瞞住她。
“發現了?”
“嗯。”
沈安寧對上蕭景宴的眸子,勾了勾唇。
“那帕子上的血跡,多少暈染了被拔掉的指甲的痕跡,不細看的時候發現不了,但凡細看兩次,就能發現了。是女人的斷指,應該是蕭景亭讓人送的,是楊靜姝的斷指,你說這些事都交給你辦,又去了那麼久,肯定是奔著他去了。以牙還牙,是你的作風,挺好的局麵,說不準還能借題發揮一下,也挺好。”
聽著沈安寧的話,蕭景宴抬手,一把將她摟進了自己懷裡。
他的唇,在沈安寧額上親了親。
“要不說夫妻同心呢,咱們的同心,是心有靈犀的心。你所想,亦是我所想,大家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的還真對。”
“咳。”
沈安寧睨了蕭景宴一眼,她忍不住咳了一聲。
“王爺,多少要點臉。”
什麼就夫妻同心了?什麼就大家都說了?誰說了?
他自己倒是會編!
被沈安寧嫌棄,蕭景宴也不惱,他笑著開口,“王妃說得對,我之後要借題發揮一下,等夜色暗下來,我就帶你去戰王府,剩下的事,交給大哥來處理。”
“去戰王府?”
呢喃著這幾個字,沈安寧眼睛轉了轉。
“你的意思是,蕭景亭為了治療斷指,會派人上門找我?你要做局,清理他的人手?”
“是。”
“挺好的,”沈安寧認同蕭景宴的法子,換做是她,她也會這麼安排,“我能不去戰王府嗎?家裡人都在呢,我想守著他們。”
“不用你守著,有大哥呢,我也安排了人手,保證萬無一失。”
“既然萬無一失,為何我還要去戰王府?”
“想你去。”
鎮國將軍府雖好,可是,家裡人太多了,他賴在沈安寧這,還得偷偷摸摸的。可到了戰王府,就不一樣了,他能光明正大的陪著沈安寧,再不用顧忌什麼。
多好。
沈安寧盯著蕭景宴,嘴角不禁抽了抽。
“戰王爺,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做這一局,是想清理蕭景亭的人手,還是想算計我了?你的動機……有點可疑啊……”
被戳穿了心思,蕭景宴一臉坦然。
“王妃與我同心,心有靈犀,我什麼心思,你不是很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