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望向京城的方向,段佑年的臉上,露出一抹晦暗的神色,他也沒兜圈子。
“我從小也是在京城長大的,隻是家中變故,之後離京,已經有陣子沒回去了,隻怕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回去,這頓款待,大約一時半會兒實現不了了。不過,我最近一直在京郊附近盤桓,若有緣分,也或許我們還能再見,到時候再做安排也不遲。”
段佑年臉上那些許的變化,淩知鳶看得清楚。
聽著段佑年的話,她也沒多追問。
“那好,若是有緣再見,我一定好好答謝左公子的救命之恩。對了……”
淩知鳶聲音頓了頓,她快速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來,交到段佑年的手上,她含笑叮囑。
“這玉佩是我慣常帶著的,雖說不上多貴重,但這也是眼下,我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我把玉佩送給左公子,以做答謝,而且,若是有朝一日,左公子想回京了,到了京中一定要拿這玉佩到濟世坊找我。我會讓人在那留話,不論倒是我在哪,我都一定會來見左公子。”
“當真?”
“自然,這叫淩知鳶,我說到做到。”
“淩知鳶……”
呢喃著這個名字,段佑年的目光,很開就落在了那枚玉佩上,在玉佩的正麵,精心雕刻了一隻紙鳶,倒也正襯這個名字。
這玉佩,十有八九就是淩知鳶身份的一種象征。
段佑年勾唇。
“知鳶,真是個好名字,淩小姐,相逢即是緣,你把這麼貴重的玉佩送給我,我也不能直接乾巴巴的收了,那也太沒風度了。正好,我這裡有卷山水風光圖,雖不是什麼名家所畫,但畫風和造詣也算不俗,我頗為喜歡,今日我就將畫贈與淩小姐,還望淩小姐能不嫌棄。”
說完,也不等淩知鳶回應,段佑年就去了馬車那頭。
他從車廂裡將畫拿出來。
東西,都是他自己準備的,沒人知曉。
段佑年拿過來倒也放心,他直接將畫交到了淩知鳶的手上。
淩知鳶倒也沒跟段佑年客氣,“左公子好意,那我就收下了,我們有緣,但願下次還能再見,那左公子,我就先走了?”
“可要我安排人送你?”
“不用了,左公子救了我,又等了我許久,已經辦了我很多了。”
“那我讓人給你引路,帶你去官道,你的朋友或許也在找你,說不準在那頭還能碰上,比直接走山路要好些,也安全些。”
“也好。”
淩知鳶惦記著淩少欽、沈安寧他們,她也沒多耽擱,很快就離開了。
隻是,走的時候她還是回頭幾次,看了看段佑年。
段佑年長得不錯,人也風度翩翩。
瞧著他的模樣,再有恩情加持,淩知鳶倒是覺得,他比京中的貴公子都要強不少。她也不禁想,若是和親,能和到一個這般的,倒也不錯。
想著,淩知鳶抓著畫的手,都微微緊了緊。
……
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