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段佑年身份特殊,南詔成王這個身份,誘惑太多了。
誰能保證,這不是巴掌前的那顆甜棗?
他們得掌控主動。
沈安寧的話沒說出口,但蕭景宴懂,四目相對,蕭景宴點頭。
“我這就安排人去查,黃粱鎮雖然山高皇帝遠,牛背山也是窮鄉僻壤,可隻要在大鄴境內,暝王閣想要查,就不困難。最遲兩日,就一定能有結果。我信段佑年,但不會被他牽著走,放心吧。”
“我知道,王爺厲害。”
“誇我?真心的?”
看著沈安寧,蕭景宴的眼神微微熱了熱。
沈安寧點頭,“當然是真心的,怎麼,王爺不信我?就這麼句誇讚,王爺都要懷疑,那咱們之間還有信任可言嗎?這婚事……唔……”
剛提及婚事,蕭景宴就知道沈安寧什麼意思,他不想聽那些話。
他索性一低頭,直接封住了沈安寧的唇。
半晌,蕭景宴才放開她。
“等我。”
蕭景宴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燃燒的情欲,低啞的勾人魂。
沈安寧臉頰也燙的厲害,她抿著唇,看著蕭景宴,重重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可是,她的心思都在臉上,此處無聲,但已足夠。
蕭景宴摟了摟沈安寧,很快就離開了。
沈安寧也沒閒著。
將揭開的畫,一層層的疊起來,她出了小藥房,去了書房。
讓暝卉跟著準備了筆墨,之後,沈安寧直接落筆,重新畫了一幅山水圖。刻意模仿了段佑年的筆觸和畫風,不過半個多時辰,沈安寧就花完了,整幅畫跟段佑年送給淩知鳶的那一幅,哪怕是對比著看,也相差無幾。
沈安寧不放心,還讓暝卉到自己身邊,跟著一起瞧。
“如何?”
暝卉盯著畫,仔細看了看。
雖然暝卉的畫技,遠到不了這種程度,但是,從暝王閣長大,為暝王閣辦事的人,該學的東西不會落,畫不了,但鑒賞卻不成問題。
暝卉看了約麼一盞茶的工夫,緩緩點頭。
“小姐,這畫有九成像。”
“九成?”
“嗯,”暝卉點頭,“小姐的功夫更好,腕力更足,畫風雖然已經很像是了,可是有些地方,還是會顯得更瀟灑更有力,也更自如一些。還有,這用墨也稍微有些差彆,小姐的墨更好些,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畫給人的感覺。不過,這也是奴婢把兩幅畫放在一起,仔細對比才能瞧出來的,單看一幅畫,難辨真假。”
暝卉說的認真又到位,沈安寧心下了然,她點了點頭,也沒多糾結。
仿就是仿,做不到那般出神入化,她也不強求。
更何況,疊畫跟一幅,本也是有差彆的。
“就這樣吧。”
輕歎了一聲,沈安寧將自己畫好的那一幅交給暝卉。
“去找府裡的柳大哥,讓她幫忙裱起來,過兩日找機會,將這幅畫送給淩知鳶,到時候隻管把畫給她就行,不必多說什麼。”
“奴婢明白。”
“去吧,我去找我大哥、大嫂,等王爺回來了,記得告訴我。”
“是。”
暝卉去忙,沈安寧則去找沈長珩幾個。
隻是,一過來,沈安寧就覺察到,沈長珩、梁氏、曲行舟三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