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一直等著蕭景宴。
隻不過,讓沈安寧意外的是,蕭景宴沒等回來,蕭景亭倒是來了。
聽著梁伯回稟,沈安寧眉頭都不禁跟著蹙了蹙。
“他?”
之前,沈安寧是去過五皇子府,是說過可以給蕭景亭醫治,但是蕭景亭拖著沒來,可見是不打算衝她低頭的。再加上時間拖得太久了,那斷指也根本續不上了,蕭景亭來與不來,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既然都放棄了,蕭景亭這個時候,還來做什麼?
心裡疑惑,半晌,沈安寧才開口,“梁伯,把五皇子請到花廳去,我換身衣裳,即刻就來。”
“是。”
梁伯應聲,很快就退了下去。
沈安寧去換衣裳。
大約過了一刻鐘,沈安寧收拾好了,就帶著人去了花廳。
蕭景亭在花廳裡等著,他還帶了兩個人手,瞧著麵生,但兩個人身材魁梧,下盤瞧著也穩,可見是練家子,而且應該還不一般。
沈安寧眸子眯了眯,她快速進了花廳。
“五皇子福安。”
沈安寧神色平靜,甚至麵上還帶著點點笑意,一點都看不出兩人為敵。
可她這副樣子,讓蕭景亭覺得惡心。
笑麵虎?
瞧著柔順的一個人,背後捅刀子,卻是一捅一個準,狠的要命,沈安寧,她倒是真的敢。
蕭景亭咬牙切齒,半晌,他才開口,“安寧縣主,今日去馬場,跑馬可還開心?”
馬場……
敏銳的捕捉到這兩個字,沈安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嘴角含笑,沈安寧直接尋了個位置坐下,接過暝悠遞過來的茶水,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沈安寧這才回應,“承蒙五皇子惦記,臣女這一趟馬場,玩的倒是開心。跑馬跑的舒心,賭馬也贏了一點銀子,很好。”
“是嗎?”
話,幾乎是從蕭景亭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恨不能衝上前,把沈安寧給撕碎了。
“安寧縣主隻說跑馬、賭馬,卻不說算計人,不說傷人,倒是挺會保留。”
沈安寧挑眉,“五皇子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少跟我裝糊塗,”蕭景亭吼了一聲,他猛地站起來,走向沈安寧,“林家和莫家的公子打起來了,差點鬨出人命,兩家子鬨到了父皇宮裡,互相揭底,鬨的兩敗俱傷,連帶著楊家和我也受了不小的牽連。沈安寧,你敢說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這才是你去馬場的目的,是嗎?”
“嗬。”
沈安寧冷聲笑了笑。
她倒是沒想到,林家和莫家的人這麼能乾,這麼快就鬨到宮裡去了。
還牽扯到了楊家,牽扯到了蕭景亭——
真不錯。
比她最初預想的,還要好些呢。
嘴角微微上揚,對上蕭景亭的眸子,沈安寧淺笑嫣然。
“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五皇子說的事我不清楚,可你心裡認定了是我做的,我也無從辯駁,我不解釋什麼。隻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就算事情真是我做的,五皇子又能如何?帶著人來我鎮國將軍府,想要直接動手嗎?且不說五皇子有沒有那個本事,在這掀起風浪來,就算五皇子能,這事鬨到宮裡去,五皇子終究還是受傷的那一個,不是嗎?這麼急著往死路上走,五皇子挺彆出心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