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的,也是嚇的。
她從小就知道,她是要嫁給蕭景煜的,她並不排斥和蕭景煜親近親密。
可那種親密,決不是不是現在這樣。
怎麼辦?
現在她到底要怎麼辦?
謝瑩柔眼神絕望,這模樣落在沈安寧眼裡,隻覺得可笑。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是永遠不會知道疼的,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以折磨人取樂,以踐踏人為傲,上一世的謝瑩柔,在她被囚冷宮,對她下手的時候,可不曾有過此刻這種崩潰絕望。
原來,她也會痛啊。
冷笑了一聲,沈安寧揚手拿過桌上的茶壺,砸向蕭景煜。
用了狠勁兒,茶壺在砸到蕭景煜額頭時,發出一聲悶響,應聲而碎。茶壺碎片劃破了蕭景煜的額頭,瞬間血流如注。
所有的動作瞬間頓住,蕭景煜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還愣著乾什麼?四皇子瘋了,快攔住他,彆讓她傷了沈小姐。”
沈安寧假模假式的喊了一聲。
鋪子裡的人回過神來,忙衝上去把謝瑩柔和蕭景煜拉開。
趁著人群混亂,沈安寧不著痕跡的揮揮手,借著拂柳的遮擋,以及衣袖的遮掩,將翠微身上的銀針收回來。
沒了銀針,翠微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過,沒人在意她。
頭被砸了,腦袋昏沉沉的,但蕭景煜的欲望被打散,他腦子清醒多了。
回想起自己做了什麼,蕭景煜氣的發瘋,他陡然轉頭看向沈安寧,睚眥欲裂,“是你是不是?是你用了手段,害我失態,是不是?”
血,順著蕭景煜的指縫流下來,給他那張猙獰的臉,更添了兩分凶態。
那樣子,讓沈安寧笑的不行。
“我害你?”
沈安寧起身,她一步步走向蕭景煜。
“四皇子,做人不能太無恥吧?謝瑩柔發瘋,對我出言不遜的時候,你怪我不慣著她驕縱跋扈的臭毛病,你半路瘋了似的輕薄她,也要怪我害了你。四皇子,臉是好東西。你那一張臉,醜雖醜了點,可該要還是要點吧。”
“沈安寧……”
“你說我害你,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害你的?是我讓你來的飄香館,還是我讓你牽的謝瑩柔?是我讓你抱了她,還是我讓你按頭親的她,解了她的衣衫?四皇子,不想負責就坦坦蕩蕩的當人渣,一邊纏綿悱惻,白日宣淫,一邊翻臉無情,拉人頂罪,你這做派,未免太惡心人了些。”
蕭景煜被懟的啞口無言。
沈安寧的質問,他回答不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事。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事跟沈安寧脫不開關係。
“沈安寧,是你逼我的。”
蕭景煜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他抬手去掐沈安寧的脖頸,隻是,他還沒碰到沈安寧呢,他的右手就被鉗製住了。
沈安寧和蕭景宴同時出手。
沈安寧攔住了他的手,而蕭景宴則掐在了他的手腕上。
假象一戳就破。
蕭景煜極力粉飾的手筋未斷,恢複如初,在沈安寧和蕭景宴的手上,被撕的粉碎。右手的傷口再次被扯開,痛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他渾身僵硬麻木,腦袋也像是炸了一般。
太痛了。
痛蕭景煜承受不住,他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