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愛說大實話,那去暝王閣喂狼,跟狼說吧。說得好,自然能活命,說的不好,讓暝王閣的狼開開葷,也算沒浪費你這百十來斤的爛肉。”
“王爺……”
“不想死就出去,廢話真多。”
被蕭景宴嫌棄,暝塵已經習慣了,他聳聳肩沒作聲,轉頭往外走。
不過,他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蕭景宴的喊聲。
“滾回來。”
“得嘞王爺,小的還沒滾遠。”
暝塵回來,就見蕭景宴解了腰帶,把外袍往下扯了扯,連帶著肩頭也往出露了一點。
蕭景宴看向暝塵,“怎麼樣?是不是眉目如畫,唇色如櫻,溫潤俊朗,風流倜儻?再看看這身板,是不是肩膀寬厚,肌肉結實,孔武有力,威風凜凜?連傷疤都透著故事韻味,誰家的爛肉能這麼好看?是吧?”
“嗬嗬嗬……”
聽著蕭景宴的話,暝塵乾笑了兩聲。
他稍微往後退了退。
“王爺,你這話說的,倒也沒毛病。但是王爺你覺不覺得,這種話應該從彆人嘴裡說出來,得彆人來誇?自吹自擂,多少顯得有點……不太要臉?”
“滾。”
蕭景宴衝著暝塵虛踢了一腳,暝塵早有準備,一蹦就避開了。
沈安寧過來,剛好瞧見這一幕。
見隻是一瞬間,蕭景宴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沈安寧不禁垂眸笑了笑。
蕭景宴的肩背未必有毛病,但若是不正經算毛病的話……
那他大約有一些!
……
四皇子府。
沈安寧給蕭景宴查看舊傷的時候,蕭景煜才剛醒。
整整昏睡了一夜,蕭景煜此刻醒來,隻覺得自己的頭疼的要命,整個身子也麻木僵硬,像不是自己了的一般。手撐著床,翻身從床上下來,他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稍稍一動痛感就直往腦袋上鑽,讓他承受不住。
蕭景煜疼的齜牙咧嘴,小小的動作,也扯動了臉上的傷。
都是謝良撓的。
蕭景煜心裡氣,他強撐著起來去外麵。
影衛流幻見狀,忙過來攙扶他,“殿下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府裡有兩個太醫在候著,可要叫過來給殿下瞧瞧。”
“不用。”
生硬的回了流幻一句,蕭景煜冷聲詢問。
“外麵什麼情況了?”
“殿下,你現在身子正弱,還是以休養為主,剩下的事……”
“我問你外麵情況如何了,說。”
見蕭景煜動了怒,流幻再不敢隱瞞,他將所有的事,都一一的跟蕭景煜說了。包括浮生樓被封鎖搜查,所有的銀兩、貴重的東西全部收歸國庫,包括蕭景煜手上的人脈,都遭遇了貶官抄家流放,無一幸免,也包括謝良和謝瑩柔被皇上斥責,但婚事未改。
最後,流幻還說了蕭景宴這邊的事。
“還有,戰王爺今兒帶人去了濟世坊,沈安寧在那義診,他此去怕是故意的,應該是為了接近沈安寧。”
“哼……”
蕭景煜冷哼,他的眼神跟淬了毒的刀似的,銳利陰毒。
蕭景宴、沈安寧,他們害了他,毀了他這些年攢下的基業,那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彆想好過。
眯著眼睛,蕭景煜在心裡盤算。
許久他才厲聲吩咐。
“入了夜,你想辦法進宮一趟,告訴我母妃,除夕宮宴我一定要去參加。那一夜,讓她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