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嗡嗡作響,謝瑩柔完全被打懵了。
“爹……”
“你彆叫我爹,我沒有你這種蠢的跟豬一樣的女兒,你要死,就早早的死在外麵,彆拖著整個謝家給你陪葬。”
謝瑩柔委屈,她也生氣,“爹,我怎麼了?”
“怎麼了?聽了蕭景煜的人蠱惑,暗中給沈家傳假消息,說沈長玥在京外出事,引沈家大夫人出門的人不是你?暗中安排府衛攔截沈家大夫人,蓄意發生衝突,二話不說就讓人動手,差點要了沈家大夫人命的人不是你?還怎麼了?做了這麼多蠢事,你還想怎麼樣?”
“是我又怎麼樣?”
謝瑩柔踉蹌著站起來,她梗著脖子,氣呼呼的回應。
“沈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沈安寧那賤人,更是滿腹心計,一肚子壞水。他們害得煜哥哥被禁足,害得舒家近乎家破人亡,連帶著煜哥哥的人手人脈,也都遭了損失,我就是算計他們了又怎麼樣?要不是沈安寧不在京中,我的人打破的,就不是沈家大夫人的腦袋了,而是沈安寧的腦袋。還叫安寧,她那種賤人,就該頭破血流,就該死都不得安寧。”
“啪!”
謝良甩手又給了謝瑩柔一巴掌,瞬間,謝瑩柔的嘴角就流了血。
可是,謝良一點都沒心疼。
謝良氣得發抖,他指著謝瑩柔破口大罵,“說你蠢,你還不承認,我謝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蠢貨。大難臨頭了,你還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做的好做的妙,蠢不自知,謝家早晚被你害死。”
“我哪有?”
“還哪有?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你就是蕭景煜的棋子。”
謝良拉了椅子坐下,他瞪著謝瑩柔,眼神淩厲。
“你假傳消息,騙了沈家大夫人出京,之後又動手傷了她,幾乎要了她的命。沈家的人隨後就給沈安寧報信,讓沈安寧即刻回家,沈安寧回京的路上遭遇死士劫殺,也差點回不來,這是環環相扣的局,你就是幫凶。”
“真的?沈安寧被劫殺了?”
謝瑩柔眼裡滿是欣喜,這一瞬,她甚至連臉上的疼都忘了。
不過,很快她眼裡的光就暗了下來。
“差點回不來,那也就是她回來了?那些死士是怎麼辦事的,連個女人都處理不了,一群廢物。老天怎麼這麼不開眼,居然還不拉沈安寧下地獄,她這種賤人,早就該死了,她怎麼還沒死?”
“你才該死。”
“爹,我也是為了煜哥哥,我……”
“劫殺沈安寧的死士,都是蕭景煜派的,這事沈安寧和鎮國將軍府必定心知肚明。
可是,到現在為止,沈家都還沒有動作,他們暗兵不動必有謀算。不論他們對蕭景煜那頭,要如何安排如何反擊,但我們謝家,都是擺在明麵上的,必然是他們拿來開刀的。
這道理如此淺顯,你就真看不明白?
之前,你已經因為蕭景煜被沈安寧送去京兆府,吃過一次虧了,你怎麼還能為了蕭景煜亂來?”
謝良看著謝瑩柔,心裡後悔的要命。
早知道會有今日,他之前絕對不會搭上舒家這根線,妄圖把謝瑩柔跟蕭景煜綁在一起,助謝家更進一步。
蕭景煜不成氣候,連帶著謝瑩柔,也被蕭景煜帶歪了……
這次怕是有大麻煩了。
心裡想著,謝良也不管謝瑩柔如何,他厲聲吩咐。
“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厚禮,明日一早,趕在上朝之前,我帶你去鎮國將軍府賠罪。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該磕頭磕頭,該認錯認錯,哪怕受些責罰打罵,你也乖乖給我忍著,讓沈家把這口氣出了。
我會讓人暗中操作,讓禦史瞧見你負荊請罪的場麵。
我們儘可能大事化小,把你傷了沈家大夫人這事,壓到小女兒頑劣莽撞上,彆再擴大了。如此,百官瞧見了咱們的低姿態,沈家為了顏麵和名聲,大約也不好再追究,這一劫或許還能躲過去。”
這已經是謝良左思右想,想到的最好的退路了。
事情鬨到這一步,他彆無他法。
可謝瑩柔一聽謝良的話,就已經炸了,她對著謝良冷聲咆哮。
“爹,你沒事吧?你居然讓我去鎮國將軍府,去給沈家那些賤人認錯?還認他們打罵?他們一堆賤人,心思歹毒,無惡不作,我不過是給他們些教訓罷了,又沒怎麼樣,這都是他們該受的,讓我認錯,他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