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暝悠點頭,快速解釋。
“官府的人通過調差桂婆子周圍的鄰居,查到了五皇子府裡的馬夫,也就是原平易容的那個後生。五皇子沒露麵,管家說他人不在府裡,田孟州也沒客氣,讓人把馬夫直接帶走了。馬夫一路都在喊冤,臨近京兆府的時候,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很快人就沒了。與此同時,在府裡卻避而不見的五皇子,一共派了十個人出城,一路奔著南邊去了。”
“十個人,去了南邊?確定?”
早在兩日前的傍晚,海文輝就頂著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偷偷的去了五皇子府。
沈安寧可以肯定,名單應該已經到蕭景亭手上了。
隻是五皇子府一直沒動靜。
這是動了?
聽著問話,知道沈安寧擔心什麼,暝悠點頭。
“不錯,是十個人,去了南邊。奴婢跟著他們一路出了城,又走了約莫十幾裡路,確定了他們的去向,奴婢才回來的。這十個人裡,有兩個是五皇子身邊的護衛,還有一個影衛,這是奴婢見過的,不會弄錯。”
“那就好。”
隻要蕭景亭動了就好。
剩下的事,就與她徹底沒有關係了,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看戲了。
微微舒了一口氣,沈安寧笑意盎然。
“近來你辛苦了,還有暝卉,也日日的在外麵跑,辛苦的厲害。你們去拂柳那拿銀子,是去買吃的甜甜嘴,還是買點頭麵首飾、好看的衣裳,為自己攢攢嫁妝,都隨你們。”
“小姐不怪奴婢之前失手,讓人跑了,奴婢就已經很感激小姐了。”
“一碼歸一碼,那事怨不得你。”
原平是蕭景君的左膀右臂,這人要是那麼容易處理,怕是早已經死過千百次了。
哪那麼容易啊?
“行了,去吧,都聽我的。”
“奴婢多謝小姐。”
暝悠應聲,很快就退了下去,屋裡隻剩了沈安寧和梁氏。
雖然這陣子梁氏多半都在養身子,沒摻和府裡的事,但桂婆子上門給沈安寧說親,讓老太君大怒,以及桂婆子被人殺了,這些事,梁氏還是聽了兩嘴的,她多少知道一點。
隻是,她沒想到,這事跟五皇子府扯上了關係。
她更沒想到,沈安寧在盯著五皇子府。
“安寧,桂婆子說親那事,是五皇子安排的?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想算計你?”
“他是被大皇子算計了,借坡下驢,順勢而為罷了。”
“大皇子……”
梁氏沒見過蕭景君幾次。
可是,她印象中,蕭景君病弱,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潤的謙謙君子,他居然會在暗中謀算沈安寧的親事。
為的是沈家兵權和人脈嗎?
他身子那樣,也沒放棄那個位子嗎?
梁氏眼神暗了暗。
之前,和沈安寧和孩子相處的歡喜,一掃而空,她沉聲開口。
“這皇家人,還真沒什麼好東西,一個個的心眼子,簡直比篩子還要多,都病成那個德行了,還想暗中做局,左右他人的人生,拿捏他人的未來,簡直無恥。尤其是,一個男子漢,靠著謀算女人婚事爭搶前程,更是衣冠禽獸,無恥至極。”
蕭景煜、蕭景君、也包括蕭景亭,在梁氏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以後,可得離這些皇家人都遠點。
梁氏心裡氣憤。
隻是,她很快就又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身在皇家,卻屢次幫沈安寧,明顯對沈安寧有心的人。
這……能成嗎?
看著沈安寧,梁氏總擔心她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