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轔轔而行,珠簾搖曳晃動,清風亂吹的時候,偶爾能卷動紅紗幔帳。
隱約間,能看到馬車上的女子,二十出頭的年紀,她模樣清秀俏麗,眉目如畫,一身胭脂紅的衣裳穿在身上,更顯嬌俏秀雅。
她似乎一點都不避諱大家打量的目光。
時不時的,她就會掀開紅紗簾子,探頭往外麵瞧,似乎在尋找誰。
不少人都瞧見了她的模樣,議論聲不止。
“嘖,王爺這是帶人回京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瞧著挺漂亮啊。”
“戰王爺向來不近女色,之前聽說他對姑娘動心,還是給欒卿卿送禮物呢。不過有人說了,那都是欒卿卿自己搞的鬼,想想也是,王爺當時都不在京中,怎麼可能去給她送東西?這麼算下來,這馬車上的女人,大約是王爺頭一個喜歡的人了。”
“郎才女貌,瞧著倒是挺般配的。”
“是啊,這樣的容貌,哪怕放在京中一眾貴女中,也算是出挑的,也難怪王爺會動心。”
“英雄難過美人關,誰讓人美呢,要我我也動心。”
“你可比不上王爺,這一比,大可不必。”
“哈哈哈……”
百姓調侃笑鬨,由竊竊私語到人聲鼎沸,其中,不少話不可避免的落進了沈安寧以及暝悠、暝卉的耳中。
沈安寧情緒倒是沒多少起伏,隻是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了那個女子身上。
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之前,蕭景宴到她這來,倒是沒聽他說。
金屋藏嬌嗎?
沈安寧瞧著女人思量失神,暝悠、暝卉見狀,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她們兩個眼中的擔憂,如出一轍。
“小姐……”
暝卉微微靠近沈安寧,她想為蕭景宴說些什麼,安撫安撫沈安寧的,隻是,話都到嘴邊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畢竟,沈安寧和蕭景宴之間,彆說確定親事,三媒六聘,就是互訴情意,都還不曾有過。
真的不算有什麼。
有些話哪怕大家夥心知肚明,卻不好說。
倒是暝悠,思量的少些,她話說的也直接。
“小姐,你彆聽他們亂說,王爺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更何況,這女人的姿色也不過爾爾,算不上什麼天資絕色,可沒有他們吹的那麼玄乎,比小姐更是差遠了。就算王爺眼瞎了,也不可能出去一趟,就變了心,弄回這麼個玩意來的。”
聞聲,暝卉輕聲附和,“小姐,暝悠說的對,這裡麵指不定還有其他事呢。”
“就是就是,肯定是王爺還有其他安排。”
“小姐,奴婢去打探下?”
“對對對,去問問暝塵、暝澤,他們都是一路跟著王爺南下,又跟回來的,那女人的底細他們肯定知道,讓暝卉去問問,肯定能有答案。”
“奴婢這就去,一定會行事小心,不露蹤跡的。”
“快去快去。”
暝悠、暝卉一人一句,嘴快的沈安寧幾乎都沒有插話的機會。
緊接著,暝卉就要往外走,下車去打探消息。
見狀,沈安寧直接叫住了她。
“不用去了。”
聽著沈安寧開口,暝卉回頭看著她,一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