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畜生,人麵獸心,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難怪沈小姐剛剛說,他都不做人,跟他談什麼仁呢,這話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這狗東西,謔謔了那麼多無辜的小姑娘,他就該被千刀萬剮。”
“隻是踹傷了他命根子,也太便宜他了。”
“真就是這麼回事。”
“要是我家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得恨不能去踹斷了他的命根子,讓他斷子絕孫。這是為民除害,誰乾的,都該為他拍手叫好。這聞家,仗著自己家富貴,就鬨出這些事來,一個聞時,就禍害了這麼些人,可見聞家的水還深著呢,就得查他們。”
“就是,彆放過他。”
“沈小姐這擊鼓鳴冤擊的好,她出了頭,逮住了那些狗腿子,才給了大家夥伸冤的機會,她不救治聞時,這是應該的,是誰說她家教不好的?這樣的人,隻怕也是聞家的狗吧?一陣亂吠,胡亂攀咬人,還把人家整個鎮國將軍府給扯上了,試圖拖人下水,著事沒安好心吧?”
“聞昭帶著聞時來,請沈小姐醫治,怕就沒安好心。”
“就是,我早就想說了,醫者是不避諱男女,可人家好歹是個小姑娘,這麼找上門來,還咄咄逼人,算怎麼回事啊?”
“呸,一家子的狗東西,沒一個好玩意。”
“就是就是。”
“瞧瞧那聞時,自從來的時候,就躺在擔架上,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現在更是在那裝死,不吭一聲,這是心虛了吧。”
“作惡的時候被誰都橫,出了事比誰都慫,這種玩意,真是丟人。”
“得虧不是我兒子,要不然,我能一鋤頭砍死他。”
“丟人啊。”
控訴聞時罪行的人越多,風向就越往沈安寧這邊倒。
曲行舟聽著,心裡痛快。
擠開了人,曲行舟特意湊到了沈安寧身邊,他傾身靠近沈安寧,跟她一陣嘀咕。
“行啊小寧寧,我就說你憋著壞呢,你還不承認。瞧瞧,這麼多人,說帶來就帶來,說作證就作證,這肯定是一早就有準備吧?還有那些被害的,說過來就過來了,一點都不畏懼聞家的勢力,這也挺不尋常啊。你悄悄跟我說,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憋這麼個大的,弄死聞時,給百姓伸冤呢?”
嘴上嘀嘀咕咕的,說完,也不等沈安寧回應,曲行舟就一陣擠眉弄眼。
他心裡,有自己的判斷,他也願意沉浸在自己的判斷裡。
他喜歡沈安寧這做派。
利落,痛快。
心裡想著,曲行舟用手肘,輕輕的撞了撞沈安寧的胳膊,笑嘻嘻的衝她豎大拇指,他壓低了聲音誇讚。
“小姑娘,手段了得啊,這事辦的漂亮,真有你的。”
瞧著曲行舟那嘴,沈安寧忍不住想把他毒啞。
這是真碎啊。
心裡琢磨著,沈安寧就感覺到,有股冷厲的目光射了過來。
本能的抬頭,沈安寧就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蕭景宴,一聲暗紫色的錦袍,儒雅矜貴,又透著一點冷傲霸氣,他定定的站在那,目光不斷在笑盈盈的曲行舟身上輾轉逡巡。
沈安寧沒注意到蕭景宴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過,她可以肯定,蕭景宴一定瞧見曲行舟用手肘撞她,跟她低語,又誇讚她了。
那家夥,肯定心裡又酸上了!
回看蕭景宴,對上她的眸子,沈安寧微微挑眉,她的唇角也忍不住的上揚。
幼稚鬼!
不過,這樣的蕭景宴,更鮮活,挺有意思的。
沈安寧正尋思著,就見曲行舟的頭,一下子湊了過來,差點跟她臉貼臉,“笑什麼呢?笑得那麼蕩漾?我也過來,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