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舒坦,蕭景宴看曲行舟,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側頭看了看身旁的暝悠,蕭景宴嘴角噙著笑,漫不經心的吩咐,“去,給曲公子拿方素帕過來,給他擦擦手。”
“是。”
知道蕭景宴開心,暝悠的動作很快。
不多時,帕子就拿來了。
曲行舟拿著帕子擦手,“想不到,還有一日,能享受到戰神的惦記,不容易啊。彆說,這感覺還挺不錯啊,嘶,通體舒暢,神清氣爽啊。”
一邊說著,曲行舟一邊衝著沈安寧擠眉弄眼的笑,那得意嘚瑟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沈安寧嫌棄的翻白眼。
“曲公子,彆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好嗎?小心陰溝裡翻船。”
“不怕,本公子水性好,不怕翻船。”
聽著這話,一旁,蕭景宴邪氣的挑眉,“怪不得一身的水,也不見曲公子要換身衣裳呢,原來這水性好,都是這麼泡出來的。這方法,還真是彆出心裁,讓人眼前一亮。就是這泡水的位置……嘶……”蕭景宴咂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隻是,那饒有興味的眼神,早把他的心思說透了。
曲行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袍子。
濕了一片。
應該是剛剛往桌上放茶水的的時候,無意間灑上麵的。
曲行舟瞧著,尷尬的起身,“小寧寧,等我,我回院裡去換身衣裳,一會兒再過來。我改主意了,一會兒帶你去遊湖泛舟,不帶那礙眼的黑鍋底,瞧著就鬨心。”
“遊湖泛舟,主意倒是不錯,少帶個嘴碎的,耳根子能清淨不少。”
蕭景宴說著,直衝沈安寧眨眼睛。
“安寧,我們走。”
一邊說著,蕭景宴一邊起身,不看曲行舟,他直接奔著外麵去。
沈安寧低著頭,努力憋著笑跟著。
曲行舟嘴角恨不能抽成麵癱,“黑鍋底,做人不能這麼不講道義啊,遊湖泛舟這是我先說的,你們不能甩開我。再說了,沒有我這種舌燦蓮花、風趣幽默的人陪同,你們兩個人多無聊、多寂寞、多尷尬啊。等著啊,我回去換身衣裳,馬上就來。黑鍋底你要是不等我,晚上你回來,我跑你屋裡睡去,我磨嘰你一晚上,看你耳根子能不能清淨?”
放了狠話,曲行舟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衝,那火急火燎的勁兒,仿佛生怕被甩下似的。
沈安寧和蕭景宴瞧著,忍不住放聲大笑。
有句話,曲行舟說的挺對的——
沒有他這個碎嘴子,還真得少不少的樂趣。
心裡尋思著,沈安寧抬眸看向蕭景宴,就聽他低喃,“走,先去準備車馬,他那個急性子,用不了盞茶的工夫就能回來。”
“王爺今兒難得大氣啊。”
沈安寧調侃。
蕭景宴也不回避,“對待敵人,才需要小心防備,對待不是敵人的人,本王向來大度。”
沈安寧咂舌,連“本王”這話都出來了,可見他有些嘚瑟。
還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這分明是曲行舟懂分寸,知道話該怎麼說,怎麼讓他放下芥蒂。
沈安寧心裡想的明白,去沒有再多嘴,她隨著蕭景宴一起,去外麵安排人準備車馬,不論她還是蕭景宴,這陣子都一直在忙,也該歇歇了。尤其是她,等過兩日,確定了周氏體內的毒解了,沒問題了,她就要準備回京了。她也得去街上轉轉,給家裡人帶些東西,好歹不枉白出來這一趟。
沈安寧、蕭景宴這邊準備著,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