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像。
不知道沈安寧的心思,蕭景宴拎著茶壺,拿了茶盞給自己倒茶。
“跟你說件事,允王秘寶的事,與黑木寨那頭有些關係,京中最近會有些異動,尤其是蕭景亭那頭,或許會有些動作。咱們盯著點,大致了解情況就成,不必參與,也不必乾涉,省的引火燒身。”
“嗯。”
沈安寧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一開始,蕭景宴的確沒有領會暝悠的意思,剛剛瞧見沈寧看著他愣神,他也沒多想,可現在,提到了允王秘寶,提到了黑木寨,沈安寧還是這副模樣……
蕭景宴要是再看不出點什麼,再不明白暝悠的暗示,他也就白活了。
挪了椅子,蕭景宴往沈安寧身邊靠了靠。
“嗯?坐過來乾什麼?”
聽著沈安寧問話,蕭景宴邪氣的笑笑,“見你為本王美色傾倒,半晌都不說話,就想著君子當有成人之美,索性就坐的近些,讓你看清楚一些。”
蕭景宴嘚瑟,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沈安寧嘴角抽搐。
“王爺多慮了,王爺姿色不過爾爾,說為你傾倒,那多少有點扯。”
“口是心非,你瞧著本王,眼睛都發直了,你以為本王沒瞧見?還說本王姿色不過爾爾,這不過爾爾的姿色,就讓你如此魂牽夢繞,那好再好點,還得了?”
“我那是在看故人。”
“故人?”
呢喃著這兩個字,蕭景宴倒是有些意外。
沈安寧也沒想要跟蕭景宴兜圈子,話都說到這了,她自然也不再避諱。
“崖口關,雪狼。”
隻五個字,蕭景宴就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剛剛沈安寧一直盯著他瞧,時光荏苒,人都是會變的,想要從他如今的臉上,找到從前易容的影子,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多盯著看幾眼,也正常。
嘴角微微上揚,蕭景宴笑意盎然,“有沒有覺得,本王姿色比當初要好許多?”
沈安寧搖頭,“不覺得。”
“不覺得?”
“當初青澀稚氣,而今油頭粉麵,怎麼能比?”
油頭粉麵……
蕭景宴暗自琢磨著幾個字,怎麼想都跟他不搭邊。不過,瞧著沈安寧暗戳戳的憋著一臉壞笑,他也就無所謂了。
風流倜儻也好,油頭粉麵也罷,總歸不影響他和沈安寧的感情。
心裡想著,蕭景宴快速起身,“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我養雪狼的地方。”
當初,蕭景宴去邊境曆練,也是因為他母妃才離世不久,他陷入在失去母妃的痛苦裡不能自拔,皇上想讓他出去走走,看看大千世界,人生悲喜,才會送他到崖口關。他會遇上沈安寧,那是意外,但沈安寧和雪狼,陪他走過了心裡最苦的那段時間,這卻是事實。
後來,崖口關大戰,他被皇上召回京城,走的急,甚至沒有機會再去見沈安寧一麵。
但那段日子,他一直都沒忘。
回來後,他就從皇家圍場裡讓人挑了雪狼崽子,養在莊子上。
也算是個念想。
昨兒沈安寧就聽梁氏說了,蕭景宴養了雪狼,在她大哥的信裡,她也瞧見了,現在聽蕭景宴說,她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她歡喜的起身。
“是在城外的莊子上嗎?方便去瞧嗎?”
“不遠,很方便。”
“那就好,我們現在出發,還不算太晚,快點。”
沈安寧催著蕭景宴,她先一步出了包廂,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去叫暝悠、暝卉、拂柳她們,蕭景宴也沒跟出來呢,她就先撞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