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都給我扔出去。”
“是。”
府衛們應聲,隨即將黑衣人拖了出去,用力扔出了鎮國將軍府大門。
鹿氏帶著人來,本就聲勢浩蕩,有不少看熱鬨的人,都已經彙聚在門外了。乍然瞧見鎮國將軍府扔人出來,一時間,看熱鬨的更多了。
沈安寧出去,站在了大門口。
冷眼掃過那些黑衣人,還有那些百姓,沈安寧高聲道。
“我鎮國將軍府,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事磊落,坦坦蕩蕩。我鎮國將軍府男人,除了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幼子,其餘皆在戰場,一家老弱婦孺,雖身弱,卻不可欺也不好欺。今日,你們提劍闖門,我念著為家中幼子積德,為我沈家兵將積德,不開殺戒,可若是誰敢再來,定斬不饒。”
說完,沈安寧又看向黑衣人。
那一瞬間,她冰冷的眼神裡,更多裡一抹狠厲。
“滾回去告訴你們侯爺,永安侯府的世子爺丟了,那就去找去,這事與我鎮國將軍府沒有關係,我鎮國將軍府也不背這個鍋,就是鬨到宮裡,鬨到皇上麵前去,我鎮國將軍府也不心虛。是來道歉,化乾戈為玉帛,還是繼續胡鬨,兩敗俱傷,我鎮國將軍府都接受,也願奉陪到底。”
話音落下,沈安寧看了看身後的暝悠。
“小姐……”
“去,拿我的弓來。”
“是。”
暝悠應聲,飛身往沈安寧的院裡去,不多時,她就把沈安寧的弓還有裝滿了的箭筒,全都拿來了。
沈安寧一手窩弓,一手拿箭,三箭齊發,轉瞬之間,她就將箭射在了三個黑衣人頭上,三個人頭上的黑木簪子,全部都被箭羽頂開,箭羽直接當了簪子,插進了他們的頭發裡。
她三箭,箭箭射的精準,無一例外。
京中百姓都聽說過,鎮國將軍府的將士們功夫好,就是沈安寧,功夫也是頂尖的。
可是百聞不如一見。
沈安寧這一下,徹底的讓大家夥開了眼,人群中,一下子就炸開了。
“沈小姐這箭術,簡直絕了。”
“我二哥就是習武的,他說一箭準都是難事,三箭齊發又精準,那可太難得了,他練了好幾年都沒練會。沈小姐這功夫,真是太棒了。”
“不愧是將門之後。”
“將門虎女,也難怪她有這樣的底氣。”
“也是這些人欺人太甚,這麼多人打上門,想要乾什麼?這要是家裡沒個有本事的,還不得讓這群人給生吞活剝了?”
“人家男人都在邊境為朝廷賣命,到是有人想禍害他們的家人了,這得多虧心啊?”
“這怎麼對得起那些兵將,對得起那些英烈?”
“可不就是,欺負人家老弱婦孺,簡直該死。”
“有本事怎麼不去戰場上用?就會對著老弱婦孺橫,一個個的,窩囊又無恥。”
“背後的主子才無恥。”
眾人議論,不知是誰,先扔了菜葉子。
一時間,永安侯府的那些黑衣人之間,菜葉子橫飛,他們一個個的,狼狽至極。
沈安寧瞧著,目的也達到了,她也不再浪費時間。
把弓扔給暝悠,沈安寧快速開口,“頂著我的箭,滾回去給你們的主子報信,告訴他,這是第一次,三支箭是我的警告,小懲大誡,不算什麼事。可凡事可一不可再,他若再敢亂來,那我手裡的箭,會射到哪,會射到誰……那可都怨不得我,聽懂了嗎?”
黑衣人們看著沈安寧,卻不敢應聲。
沈安寧也不強求。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