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行舟的話,把眾人逗的笑得不行。
走在前麵的沈安寧和蕭景宴,自然也聽到了笑聲,隻不過,他們都熟悉曲行舟了,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沒了閒雜人,沈安寧看著蕭景宴,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爺,流言的事,是你安排的?”
“嗯。”
蕭景宴點了點頭,也沒瞞著。
“是我安排的,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這才是剛開始,之後接連就是後招,不會耽擱太久,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的。”
雖然在聽梁氏說那些流言的時候,沈安寧就在勸自己,蕭景宴不是亂來的人,不會出事的。
可是,自我安慰跟蕭景宴給的定心丸,到底不一樣。
蕭景宴的話讓她安心。
點了點頭,四目相對,沈安寧低聲叮囑。
“王爺既然說了有分寸,那我也就不多廢話了,不過王爺,我想你知道,我從不畏流言,也不畏困境,當初的欒卿卿也好,眼下的楊靜姝也罷,我都不怕。我並不是需要被保護在羽翼之下的幼鳥,需要你犧牲自己去嗬護。如果真的因為這些瑣事,傷到了你,那我即便安安穩穩,也不會開心。”
“我明白。”
上過戰場,能征戰一方的沈安寧,豈是需要受人保護的幼鳥?
她是雄鷹,彆管是在戰場,還是在官場,彆管是在京中,還是在宮中,隻要她想,她就能飛出自己的一片天。
這一點蕭景宴知道。
他也沒想折斷沈安寧的羽翼,將她圈禁在自己的金絲籠裡。
他可舍不得。
隻不過,該護著的時候,他得護著,要不然,要他何用?
有很多話,沈安寧和蕭景宴都不曾說出口,隻是,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們能從彼此的眼神裡,從彼此臉上的笑容裡,看到對方的心意。
心有靈犀,不是虛的。
花廳。
沈安寧和蕭景宴很快就回來了,老太君見狀,笑著衝沈安寧伸了伸手。
沈安寧見狀,忙去了老太君身邊,“祖母,是不是等著急了?”
“不急。”
拉著沈安寧,老太君瞟了蕭景宴一眼,她笑著回應。
“知道你不會受欺負,我這心啊,就能一直放在肚子裡,沒什麼可擔心的,也就不著急了。有人護著好,以後都有人護著,我就是不在了,也能放心了。”
“祖母,胡說什麼呢?什麼不在了,那不吉利的話,可不許再說了。”
沈安寧嬌嗔的瞪了老太君一眼。
下一瞬,她挽著老太君胳膊的手,帶更用力了些。
感受到沈安寧的不安,老太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笑盈盈的安撫她。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孩子,還當真了?放心吧,祖母身子骨好著呢,有你這個神醫一直給我調理著,我就沒有不好的。我至少還能活三十年,等你孩子的孩子都成親生了娃娃了,我還能哄呢。”
“祖母自來說到做到,可不許騙人。”
“好,不騙人。”
話音落下,老太君隨即又看了看一旁含笑瞧著沈安寧的蕭景宴,她心裡滿足。
蕭景宴也瞧見了老太君看過來,他回以淡淡一笑。
之後,蕭景宴看向了沈安寧,“安寧,我有兩句話,想單獨跟祖母說說,我想先陪她回壽康苑,行嗎?”
“還要單獨跟祖母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