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粗魯的話,羞辱楊靜姝,淩知鳶開口,毫無顧忌。
從小到大,楊靜姝都沒這麼被人打過,沒這麼被人說過,看著淩知鳶,她臉色鐵青,她氣的恨不能將淩知鳶給撕碎了。
可今日宮宴,宴請的就是北辰使臣。
淩知鳶哪怕是作為戰敗國來和親的公主,眼下,她也是大鄴的座上賓。
楊靜姝惹不起。
剜了淩知鳶一眼,楊靜姝沒有耽擱,她轉身就走。
見狀,淩知鳶飛身上前,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本公主還沒讓你走,誰給你的膽子,這麼擅自離開。”
“淩知鳶,這裡是大鄴,不是北辰,我勸你適可而止。”
“如果本公主不呢?”
“你……”
“你給我記好了,趁早斷了你的那點小心思,隻要我淩知鳶在大鄴一日,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和蕭景宴的婚事,我就不同意,你敢靠近他,我就收拾你,我背後再不濟,也是整個北辰,我就是弄死你,也沒人會為了你而動我。”
淩知鳶這話,直白的讓楊靜姝發瘋,她不懂,淩知鳶為何要這般擋她的路?
細算起來,她們不過是之前在雲來茶社見過一次而已。
那一次她們的確有摩擦,但談不上仇。
何必呢?
“九公主,你為何這麼針對我?”
“為何?”呢喃著這兩個字,淩知鳶淺笑,“因為你下作,因為你歹毒,因為我淩知鳶,要輸也會輸給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君子,而不是輸給你這樣的小人。蕭景宴,我得不到,你也彆想得到。話我撂在這了,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一席話說完,淩知鳶再不停留,她帶著人快速離開了。
跟楊靜姝這種人,沒什麼可說的。
她還不如去辦件正經事。
淩知鳶走的快,看著她的背影,楊靜姝腦子裡全都是淩知鳶的那些話,一時間,她拳頭不禁握緊。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每一步,都走的這般難?
……
禦書房。
與楊靜姝分開之後,淩知鳶就直接來了這邊,皇上確實在這頭,不過,他並沒有再忙公務,而是斜依偎在軟榻上休息。
因為蕭景辭的事,他已經接連兩夜沒睡個安穩覺了。
今兒又趕上了宴請北辰使臣,宮宴少著也得開一個多時辰,也是極耗費體力的。
他得歇歇。
皇上小憩,馮公公就在禦書房外守著。
看著淩知鳶來,馮公公還有些意外,他忙往前迎了幾步,到淩知鳶身邊,“九公主,你怎麼來了?這時候來禦書房,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是有件事想與皇上商量,不知道公公可否幫忙通傳?”
“現在?”
“宮宴之前都可以,我可以等。”
收斂了對待楊靜姝時候的暴脾氣,淩知鳶這會兒倒是性情溫和好說話。
馮公公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淩知鳶要說的事,或許與今日的宮宴有關,他索性也沒耽擱。
“皇上正在休息,這樣,九公主稍候,老奴往裡麵走一趟瞧瞧情況,再做安排。”
“有勞公公了。”
“九公主不必客氣,都是老奴應該做的,九公主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