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蕭景宴會出手,沈安寧眉頭微蹙。
“你……”
“夠了,不必如此。”
知道沈安寧要說什麼,蕭景宴直接將她的話打斷了,四目相對,他眼裡儘是憐惜。
蕭景宴清楚,沈安寧在賭皇上的心軟,畢竟,蕭景亭看不慣沈家,可皇上卻是待沈家不錯的,蕭景亭這麼逼她,皇上雖然一直都沒有開口,但隻要她稍稍做出些態度來,皇上必定會站在她這一邊。
她最多也就脫掉外裳而已,不會鬨到收不了場的地步。
道理蕭景宴懂。
可是,他不忍再看下去,他也不願沈安寧再承受這些,他護著的人,他都舍不得欺負,旁人憑什麼這般逼她?
一些首飾,一條腰帶,已經足夠多了。
再多,他忍不了。
將沈安寧緊緊地禁錮在懷中,蕭景宴隨即解掉了他的外袍,罩在了沈安寧身上。
“父皇,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親自來驗安寧縣主的身,同時,安寧縣主與五哥的賭可以繼續,但是要再加一樣,若兒臣證明了安寧縣主的清白,請父皇為兒臣和安寧縣主賜婚,兒臣毀了安寧縣主的清白,願娶她為戰王妃。”
“不可。”
蕭景宴話音一落,皇後就急匆匆的開了口。
她的目的是毀了沈安寧,而不是把沈安寧,推到蕭景宴的身邊。
蕭景宴本就戰功顯赫,聲名在外,沈安寧又是鎮國將軍府的女兒,鎮國將軍府手握兵權,若是讓他們兩個聯姻,站到了一起,那就是強強聯合。
這大鄴皇權的歸屬,還有什麼懸念?
那怎麼行?
皇後看向皇上,輕聲勸著。
“皇上,這件事,本就是因為霧雪蒼獅而起,霧雪蒼獅雖比尋常猛獸通靈,但獸就是獸,其異常有很多可能,也未必就是出自藥上,一切隻是猜測罷了,怎能因一些猜測,就胡亂下決斷?
為安寧縣主驗身這事,本就算不得妥當。
若是在因此,草草定下安寧縣主和戰王爺的婚事,那就更不妥當了。
畢竟,戰王爺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又手握戰功,能力不俗,他的王妃應當仔細選選的。而安寧縣主出身沈家,沈家這些年為大鄴立下了無數戰功,她的婚事也得仔細考量,不能寒了沈家的心。
如此,這事就更不能這麼草率了。”
皇後說的頭頭是道的,她看向皇上,一副為沈安寧,為蕭景宴考慮的模樣。
那樣子,讓皇上覺得可笑。
皇後掌管六宮,母儀天下,是天下臣民之母,本該仁愛天下的,可她這句句為人考慮的話裡,摻了多少私心,皇後自己明白,同樣,皇上也明白。
皇上勾唇。
“原來皇後也覺得,讓安寧丫頭驗身,自證清白這事不妥當啊?之前,皇後怎麼不說?”
“臣妾……”
四目相對,皇後被問的語塞。
皇上冷笑著繼續,“皇後覺得安寧丫頭和老九不般配嗎?可朕怎麼覺得,他們倒是還挺般配的?長得般配,站在一塊瞧著就養眼,膽識般配,能力般配,功夫般配,都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