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急什麼?”
“爹,我怎麼能不急?景亭是我唯一的指望,也是咱們楊家唯一的希望,若是咱們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蕭景宴得勢,一旦他登上那個位置,那我和景亭會死,楊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爹,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皇後娘娘,你也說了,眼下至多隻是定親,急什麼?”
按住皇後的胳膊,讓她坐在椅子上。
四目相對,楊翊眼神冰冷。
“皇後娘娘身在宮中,應該最是明白的,世事無常,福禍難料,沒到最後塵埃落定,那一切就都是說不準的。當初,最開始被封為皇後的,也不是娘娘,可皇後娘娘還不是穩穩地坐上了這個位置,坐享了一世榮華?可見有些事,不到最後,就都還有周旋的餘地,不是嗎?”
楊翊的話,讓皇後眉頭緊鎖,可她也不得不承認,楊翊說的是對的。
不到最後,就還有周旋的餘地。
若是沈安寧真的被指給了蕭景宴,這親事真的定下來,那她就要想辦法,毀掉這門親事。如果毀不掉,那就毀了沈安寧這個人。
亦或者,若是能直接毀掉蕭景宴,那是最好的。
想著,皇後拳頭不禁握緊了些。
她眼裡儘是陰狠。
看著皇後冷靜下來,楊翊這才開口,“剛剛,殿下太急了,那些事明明他不必自己出麵,這般做,是落了下乘,是授人以柄。”
“我知道,可是爹,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平了的。”
所有皇子都得要名聲。
除了天然的姻親站隊之外,這名聲的好壞,也關係著人脈。
總不能讓蕭景亭因為今兒這點小事,被人說他狹隘,說他咄咄逼人,寒了朝臣的心,寒了忠良的心,她得想辦法補救。
而這事想要補救也不難,就是要多出些銀子,多出些人手,多些麻煩罷了。
皇後想著,不禁歎了口氣。
“真是便宜沈安寧和蕭景宴了,尤其是沈安寧,霧雪蒼獅那麼凶猛的猛獸,又被藥物催動,居然沒弄死她,她倒是運氣好。”
“不是她運氣好,而是她的確有本事。”
“爹……”
“彆看沈安寧年紀小,但她的能力和手段都不容小窺。單看如今的永安侯府,單看如今的永安侯,你就應該明白這一點。今日出手,太冒失了。”
“那不然呢?爹,沈安寧算計景亭,算計靜姝,算計的還少嗎?難不成就什麼都不做,任由她猖狂?”
她是皇後,是一國之母。
是,她在後宮的日子,過的也算不上順遂,可她也沒吃過什麼虧。
她也不願吃虧。
跟沈安寧一個黃毛丫頭鬥,還落了下風,她忍不了。
“好了。”
歎了口氣,楊翊搖了搖頭。
“今日的事,後續你和景亭都不要再摻和了,尤其是景亭,你讓他去皇上那頭認個錯,好歹把姿態做足了,也省的讓皇上心裡留疙瘩。剩下的事,我都會幫你料理掃尾,也包括沈安寧和蕭景宴的親事,都不要急,我心裡有數,我會處理的,你們不要再動了。”
而今的京中並不太平,幾個皇子,誰動,誰就出問題。
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
這都是前車之鑒。
蕭景亭近來的勢頭還算可以,尤其是蕭景君出事之後,蕭景亭借勢,從南邊撈了不少銀子回來,都上交到了國庫中,他充盈國庫,又料理了六皇子,他的能力讓不少人瞧見了,也願意歸於他。
這種時候,可出不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