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頭我們細商量商量,把細節都處理好了,說不準能賺銀子,又能保平安。”
“好,之後再說,反正還有時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你先吃東西,真餓壞了,可就什麼都沒辦法商量了。”
“好。”
沈安寧拿起碗筷,快速吃東西。
忙起來的時候,所有心思都在要忙的事上,自然也就顧不上其他的了。
可眼下閒下來了,開始吃東西了,沈安寧真的覺得自己餓了。
她吃了不少。
沈長珩、梁氏、蕭景宴,連帶著暝塵、暝悠、暝卉、拂柳幾個,全都在一旁,靜靜的瞧著沈安寧吃,沒有人再開口再出聲,大家看著,一個個的眼睛發紅。
心疼,在心底裡不斷流淌。
……
永安侯府。
鹿氏被關在主院的臥房裡,不能踏出房間半步,吃喝拉撒,全在這房裡。
雖然沒有被綁著,可是,這樣的關押,還是讓鹿氏近乎崩潰,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還會過這樣的日子。
她更無法忍受的是,她被困住,就再沒有人在意段佑年了。
永安侯連麵都不露。
其他人,也都不提關於段佑年的任何事。
有時候,鹿氏都忍不住恍惚,她甚至覺得,段佑年像是從來都不曾在這世上出現過,不曾存在過一樣。都說人走茶涼,可是,段佑年是這永安侯府的世子,是永安侯的親兒子,他在時風風光光,溫文儒雅,對誰都好,最後就落這麼一個下場,落得滿地淒涼……
她受不住。
屋裡能砸的東西,鹿氏都砸了,她想發泄,想要逃。
隻是,她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夜一點點暗了下來,一整日了,鹿氏緊繃的心,也越來越絕望,等天色徹底暗下來,鹿氏就整個人都蜷縮在牆角,輕輕的哼著小曲。
那還是段佑年小的時候,她哄段佑年才會哼的歌。
現在,歌她還能在哼。
可段佑年卻不在了。
鹿氏的眼睛一片濕紅,實在控製不住,她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冰冷的吩咐聲,“侯爺特意吩咐了,要我給侯夫人送些飯菜,你們讓開,我要進去。”
“是。”
門外的守衛應聲,很快,房門就“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一道人影,拎著食盒,從外麵進來。
鹿氏沒有點燈,屋裡黑的厲害,影影綽綽的,鹿氏看不太清晰,她索性也沒有抬頭看。
那人倒是目光敏銳,他幾乎是一進來,就鎖定了鹿氏的位置,他把房門關上,隨即又把食盒放到桌上,這才快步走向鹿氏。
鹿氏連頭也沒抬,她隻是忍不住的冷嘲。
“他一個連親骨肉都能殺的人,還會惦記我的死活?他囚禁著我,還會給我送吃的?可笑,真可笑。”
“夫人……”
來人開口,這聲音,跟之前在外麵應付守衛時的說話聲完全不一樣。
這聲音,像極了段佑年。
聽到這一聲喊聲,鹿氏猛地抬頭,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