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景宴的話,沈長珩和暝塵的眼神有些沉,他們心裡也都有些擔憂。
隻是,已經到了這一步,該往前走還是得走。
沈長珩點頭。
“知道了,關鍵時候我們會出手。”
沈長珩和暝塵都是蕭景宴、沈安寧信任的人,是他們的支柱,他們在外麵,沈安寧和蕭景宴放心,也不多耽擱,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了鬼眼營帳。
這動作,引起了不少人驚呼。
“這又進去了?”
“一下子進倆,看來不怕死的人還真是多啊。”
“倆一起,能行?之前可都是一個一個進的,沒瞧見結伴而行的。”
“當然能行,鬼眼營帳的規矩,至多可以兩個人結伴同行。不過,雖說是結伴,但也沒有多少用處,據說進了鬼眼營帳之後,那幻陣很快就會把人分隔開,跟一個人闖也差不了多少。兩個人進去,若真是著了道發了瘋,說不準還會自相殘殺,反倒不如一個人進安全。”
“還會自相殘殺呢?”
“被迷了心智的時候,誰知道誰是誰啊?”
“就是,我真的聽說過,兩年前就有人自相殘殺過,是父子倆,當爹的中了招,覺得自己遇上了山匪,遇上了危險,他直接動手把山匪殺了。他用刀戳了山匪的心窩子,買到了消息,一路拖著山匪的屍體出了鬼眼營帳,清醒之後才發現,那哪是什麼山匪,那分明就是他兒子。這一下,他才是真瘋了。”
“嘶,這麼慘呢?”
人群中議論聲不斷,說什麼的都有。
一字一句的,沈長珩和暝塵都聽在了耳中,他們兩個人的心都七上八下的。
他們都為沈安寧和蕭景宴擔心,他們兩個,也越來越後悔,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多堅持堅持。最在意的人在裡麵,哪怕知道他們都不弱,可終究不如自己在裡麵踏實。
他們怕出事,怕那個結果,無法承受。
鬼眼營帳裡。
沈安寧和蕭景宴一進來,就愣住了。
鬼眼營帳之外,暗的厲害,可是在裡麵卻不同,裡麵是有燭火的。
而且,這鬼眼營帳裡有許多鏡子,層層堆疊,像是組建了一個鏡子迷宮一般,零星的幾束燭光,通過鏡子,映照出了無數光亮,把光亮放大了不說,也迷惑人的眼睛,讓人不那麼容易尋到路。
沈安寧和蕭景宴瞧著,都有些意外,蕭景宴更是直接將沈安寧手抓緊了。
“一路跟著我。”
這陣不好破,而且,人很容易分散。
蕭景宴怕和沈安寧走散了。
“嗯。”
回握住蕭景宴的手,沈安寧點了點頭,她隨即用空出來的右手,拔了頭上的一支簪子,遞到了蕭景宴手上。
“這個你拿著,裡麵放著追雲香,如果我們分散了,就把簪子摔碎,香味能指引我找到你。”
“好。”
蕭景宴應聲,隨即將簪子攥緊。
緊接著,沈安寧就掏出了三枚銀針,直接遞給了他。
“既然是鬼眼幻境,那就一定會有致幻的作用,一旦情況不對,就封住自己的視覺、味覺和聽覺。不聽不看不聞,九成都能從幻境中脫離出來,讓自己清醒一些,大不了就循環往複,咱們兩個速度快點,最多三次,應該可以到陣眼中,破了這局。”
“好,我都記下了。”
“彆怕分開,我有自保的能力,彆太擔心我,越是擔心,越是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