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沈安寧冷笑,“現在才想說,這麼沒誠意,晚了。”
沈安寧根本沒有因為永安侯的話而停手。
這是永安侯沒想到的。
“你……啊……”
痛感,明顯又更強烈了,永安侯到嘴邊的話,直接演變成了一聲尖叫,他想開口都沒有機會,是沈安寧真的不給他機會。
這才是最可怕的。
永安侯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絕望,沈安寧瘋起來,他真的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候,一旁靜默不語的蕭景宴,緩緩開口叫了一聲。
“安寧……”
聽到喊聲,沈安寧下針的手微微頓了頓,她回頭看向蕭景宴。
永安侯趁機大開口大口的喘息。
蕭景宴起身,到沈安寧身邊,“玩心再重,也不能這麼玩啊,再玩下去,他怕是連命都得沒了。”
“沒了就沒了,左右消息我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他也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出來。更何況,他是誰啊,隱忍多年的永安侯,連自己兒子都能騙,他哪會跟咱們講實話?與其浪費時間,聽他說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直接弄死他一了百了呢,就當給我祖母報仇了。”
“倒也是。”
蕭景宴聽著沈安寧的話,意味深長的感慨了一句。
聞聲,沈安寧笑得眉眼彎彎。
“是吧是吧,那我繼續了,真是便宜他了,又享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悠閒時光,我得再努力點,讓他更痛,把剛剛的損失補回來。”
蕭景宴莞爾,“隨你吧。”
“得嘞。”
沈安寧說著,轉頭又看向永安侯。
這種心一刻天一刻地的感覺,真讓永安侯發瘋,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在沈安寧看向他的瞬間,永安侯快速開口,“我認真說,說重要的,我不是上一任永安侯的兒子,我也不該是這一任的永安侯,我是南詔人,我是南詔皇族之人,我本名應該叫展昇,是南詔先帝的第四子,而今的成王。”
為了保命,永安侯直接說了一條自己的消息,讓蕭景宴和沈安寧動心。
他顧不得之後如何了。
他隻知道,眼下,若是再讓沈安寧動手,那他一定是死路一條,他會被活活疼死,那絕對不行。
聽著永安侯的話,沈安寧和蕭景宴不禁對視了一眼。
南詔,成王……
這四個字對於他們而言,的確十分重要。
他們調查過永安侯的身份,隻是,並沒有調查到這一步,但是他們知道,南詔成王很早之前就曾被傳身子不好,送出了南詔調養。十幾年前,曾傳南詔成王回了京城,隻是他並不參與南詔的事務,隻做一個閒散王爺。幾年前,還曾有傳言,說南詔成王再次出海遊曆去了。
永安侯的話,倒是也對得上。
畢竟,從始至終,南詔成王對於所有人來說,就隻是一個虛影,在南詔擺著那麼一個空身份,在大鄴占著一個永安侯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他的路怎麼都能走……
倒是不錯。
沈安寧和蕭景宴心裡想著,下一瞬,蕭景宴的腳就踢上了永安侯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