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聽著這兩個字，皇後隻覺得可笑。
“人的命，都是攥在自己手裡的，路也是自己選的，原本你有一條很好的路，可惜你不珍惜，而今走到了這種地步，那就怨不得任何人。眼皮子淺的東西，這輩子能在本宮這鳳儀宮裡享受一場，已經是你的福氣了。”
“娘娘，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晚了。”
話音落下，皇後直接給進來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幾個人會意，腳步加快。
不過眨眼之間，楊靜姝就被圍了起來。
看著那一個個乞丐流民狼狽猥瑣的模樣，瞧著他們上手，楊靜姝所有的教養，都瞬間粉碎，她扯著嗓子大吼。
“滾開，滾開，啊，滾啊。”
隻不過，楊靜姝的喊聲，除了幾聲淫邪的笑，再換不來其他的。
沒有人會停手。
手腳都被綁著，楊靜姝無力掙脫，她隻能承受。
皇後就在不遠不近的位置上瞧著，一直到她確認，楊靜姝的清白不在了，到她確認，楊靜姝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皇後這才轉身離開。
“完事了，把人丟出去，記得把殿裡清掃乾淨了，東西都換了，臟。”
“是。”
兩個影衛快速應聲，冰冷又堅定。
皇後滿意，她轉身就走。
……
五皇子府。
楊靜姝衣衫破碎，被扔出皇宮的時候，已經人事不省了，她身上斑駁的痕跡猶在，但凡是瞧過的，自然都知道她經曆了什麼。
楊家那頭出了人，很快就把楊靜姝抬走了。
不過沒有並沒有抬回楊家。
一輛低調的馬車，把楊靜姝送出了京城，至於去了哪，暫時還不清楚。
五皇子府裡，聽到這些消息，蕭景亭心裡的那口氣，終於順了順。他看著來報信的下人，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更大了一些。
“我外祖父沒有出麵？”
“沒有。”
搖了搖頭，下人快速回應。
“人是綁著出楊家的人，左相爺知道，但並沒有阻攔，而是順了皇後娘娘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人被扔出宮後，左相爺也沒有露麵，而是安排了府裡的下人把人帶走了，也免得楊家也被卷入風波裡，丟更多的臉。左相爺承諾給殿下的，倒算是都做到了。”
“這是他該做的。”
蕭景亭開口，咬牙切齒，這短短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從沒想過，楊靜姝和楊家會背叛他。
這些年，他有多風光，楊家就有多風光，他是讓楊家為他做了許多事，可是，他也儘了自己所能，給了楊家最好的。在這官場上，楊翊能平步青雲，固然是他有本事，可是，皇後就沒出力嗎？他就沒出力嗎？
他對楊靜姝還不夠好嗎？
攀上蕭景宴，甚至不惜要以他的消息，去換一個戰王妃的位置……
楊靜姝該死。
眼下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是她活該。
心裡想著，蕭景亭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猙獰的意味，他看向下人，冷冷的吩咐，“去，安排個人盯著，看看楊靜姝被送去了哪？”
“是。”
“確定了她的位置後，不要輕舉妄動，觀察兩日。”
下人聽著這話，不由得看向蕭景亭，眼神有些疑惑，他有些不解，要觀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