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醫沒有診出什麼,蘇貴妃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也實在見不得人,跺了跺腳離開了。
將所有人打發了,元皇後將雲姝荷與雲永臻喚了過來。
“荷兒,永臻,如今你們的父皇龍體欠安,正是你們表孝心的時候,你們可願同母後一起侍疾?”
“可是母後,父皇不是並沒有什麼大礙嗎?侍疾一人便夠了,咱們三個人是不是太多了些?”雲永臻麵對母後與長姐總是格外耿直,他直言直語道。
雲姝荷有些無奈的看了幼弟一眼:“母後說父皇無恙是為了防止朝野動蕩,實際上父皇此次情況垂危,母後一人侍疾難免看顧不到,永臻,你白日裡仍舊去調查毒蟲之事,晚上你再來接替我與母後守著父皇。”
“想來,白日夜晚都睡不好,應當是非常憔悴的,等父皇醒來,便也就看到你的孝心了……”
憔悴二字雲姝荷說得格外重,好在雲永臻也並不是蠢的,當即便懂了長姐的意思。
“好,就依長姐與母後所說。”
雖然元皇後說著要雲姝荷侍疾,可到底沒有要求她必須守在那裡。
雲姝荷出宮直奔玲瓏閣,她得將胡椒之事處理妥當,儘早將中了毒蟲的百姓解救出來。
“張掌櫃,城郊的胡椒長勢如何?”
“回公主,由於土地肥沃,胡椒已經結果,隻是還不是特彆成熟。”
“嗯。”雲姝荷點頭,“不礙事,你找人去城郊摘些相對成熟的胡椒回來,記住,一定要隱蔽。”
張掌櫃離開不久,寶珠在門外敲門:“公主,宋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
“臣參見公主。”
“宋大人何必如此客氣?”雲姝荷站起身親自將宋青徽扶了起來,“宋大人來找本宮所為何事?”
“臣來是想請示公主,臣的身份何時能向三皇子攤牌?”宋青徽將雲永楓給他的名單遞給雲姝荷,“如今三皇子已經給了臣他朝中所有黨羽的名單,若是繼續蟄伏在三皇子處的話,恐怕會失了斬斷三皇子羽翼的機會,若是此時攤牌,臣便能借監察部之手,將三皇子黨羽一並拔除!”
雲姝荷早在雲永臻處知曉了名單之事,看著手中薄薄的一張紙,她沉吟片刻後才道:“再等兩日,等父皇蘇醒以後你再出手。”
父皇蘇醒,母後定然會將蘇貴妃給他下藥之事如實稟報,屆時蘇貴妃定然再次失寵。
雲永楓少了蘇貴妃的助力,他或許會覺得沒什麼,可若是此時宋青徽將他明裡暗裡的所有黨羽都拔除了,他定然會狗急跳牆。
心越急辦事便越容易出現錯漏,他們趁機找出雲永楓的致命錯處,便能將蘇氏一族連同雲永楓一同除掉!
宋青徽走後,雲姝荷帶著寶珠回了顧府,在馬車上,她腦中一直在想何靖身上的魚腥味從何而來,縱然猜測之前死的兩人與他有所關聯,可到底還是沒有思緒。
或許,她可以去何雯那裡打聽打聽。
到了何雯與顧雪的住所,裡麵卻黑漆漆,雲姝荷覺得甚為疑惑,隨手抓了一個丫鬟詢問:“少夫人和小小姐呢?怎麼天都黑了也不在府中?”
丫鬟恭敬回答:“回長公主,少夫人與小小姐已經失蹤多日了,所以這處便一直空著。”
“失蹤了?!”雲姝荷秀眉蹙起,“顧知涵沒派人去找麼?她們孤兒寡母流落在外的,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