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永臻在沒人看到的角落衝著雲姝荷俏皮地眨了眨眼,雲姝荷破涕而笑。
她上前走了幾步,想去將弟弟接到元皇後身邊,當看到雲永臻身後的場景時,她差點目眥欲裂。
“永臻!小心身後!”
雲永臻回頭,便見數名侍衛打扮的男子舉著長劍朝皇上撲去。
“護駕!有刺客!”他努力大喊,拿著長劍便想去保護父皇,可是遲了。
皇上不會武功,身邊又都是不會武功的宮女太監,刺客輕而易舉便將長劍沒入他的胸口。
雲永臻與謝槿之急忙趕了過去,一一將刺客製服,見刺客似乎想要咬碎口中的毒藥,謝槿之鉗住刺客下顎:“他們口中有毒,留活口,彆讓他們自儘!”
見刺客被製服,雲姝荷與元皇後安排人迅速將皇上抬回寢宮,又找來太醫替皇上止血處理傷口。
看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元皇後心下焦急:“太醫,皇上究竟如何了?”
太醫擦了擦額角汗水,搖頭:“皇後娘娘,皇上的傷口太深了,而且劍上有毒,還沒脫離危險狀態啊!”
說完,太醫又匆忙進入進行救治。
元皇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雲姝荷在身後扶住了她。
到底是數十載的夫妻,當真看到他命懸一線時,心中還是十分無措。
雲姝荷看穿了元皇後的想法,安慰道:“母後,父皇乃真龍天子,會沒事的……”
“嗯……”
半天過去,雲永臻才穿著染了血跡的蟒袍匆匆而至:“父皇如何了?”
雲姝荷搖了搖頭:“刺客是何人所派,可審出?”
“嗯。”雲永臻淡淡點頭,“謝將軍審出來的,是寧遠侯曾經培養的逆黨,因主子被斬首,所以策劃了這次刺殺,想替主子報仇。”
提到謝槿之,雲姝荷的內心顫動了一下,酸澀悶痛的感覺又侵襲過來,她揉了揉胸口嘲諷道:“寧遠侯死了能擁有如此忠心的追隨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三人正說著話,太醫打開房門出來:“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我父皇情況如何了?”
“稟太子殿下,皇上已然度過危險期,可是什麼時候能醒來暫且不知。”
雲永臻鬆了口氣:“度過危險期便行,你救駕有功去領賞吧。”
他今日才正式被冊封為太子,若是皇上此刻駕崩,外界難免不會議論紛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皇上還是暫且活著的好。
雲姝荷的想法顯然與他一樣,聽到皇上暫時無礙,她也鬆了口氣,旋即又道:“永臻,父皇這裡有我與母後,如今父皇昏迷不醒,你身為太子理性承擔起身為儲君的職責,父皇沒法批的折子,你得去批,父皇沒法上的朝,你得去上……”
“是,長姐說得十分有理,我一定認真處理朝政,不會讓朝中大臣覺得我德不配位。”
“你心中有數便好。”雲姝荷滿意點頭,這才推著元皇後進入內殿照顧皇上。
雲永臻並不知曉這段時日雲姝荷與謝槿之發生了齟齬,為了儘快控製朝堂,他求助了謝槿之與宋青徽。
謝槿之為了儘快向雲姝荷證明自己,對於雲永臻的事兒也十分上心。
他與宋青徽將自己的此生所學全部用於幫助雲永臻,很快,原本對新晉太子頗有微詞的眾大臣,都變得心服口服。
朝政上有不懂的,宋青徽亦是鼎力相助,雲永臻也漸漸從吃力的處理朝政變成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