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從來就沒有打算和離過。
顧景謙必死,但是,她也沒打算接納其他男人。
皇帝眼神沉了沉,揮了揮手。
雲姝荷退了下去,走向永臻。
“永臻,跟哥哥喝一個。”
旁邊有人說話,雲姝荷看了過去。
是雲永楓。
來的路上她都沒有見到雲永楓人,此刻見到,她腦海裡瞬間閃過了前世雲永楓害死永臻跟母後的畫麵。
永臻渾身是血,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琵琶骨也被砍斷,手指頭所有指節被夾的粉碎。
母後為了救他,自儘在天德殿門口。
可是,雲永楓卻沒有放過永臻。
他讓人把永臻吊在天德殿門口,剮了永臻的血肉,隻留下一副森森白骨。
如此變態殘忍的瘋子,怎麼可以成為天子?
雲姝荷腳步虛浮,差點站不穩,連麵上的神色都差點控製不住。
永臻看了過來:“姐?”
她這才回神,對上永臻關心的眼神,虛弱的笑了笑。
永臻起身,直接扶著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你就彆操勞了,這些事情有下人去做。”
他覺得雲姝荷不用親自招呼所有人,他姐是長公主,就該高高在上,一直受到萬人敬仰,沒必要走下神壇跟凡人交集。
但是雲姝荷卻知道,她每一步都走在鋼絲繩上,稍有不慎,就會賠上所有親人的性命。
“姐。”
雲永楓還舉著酒杯,但是永臻卻隻一心擔心雲姝荷,根本沒來得及顧得上他。
他掩下眼底的冷意,跟著喊了雲姝荷一聲。
雲姝荷看了過去。
雲永楓是最像父皇的孩子,就連母後都曾經說過,雲永楓跟父皇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但是,卻因為他的母妃出身鎮遠侯府,就隻能當個貴妃。
因為,鎮遠侯掌管天下兵馬大權。
父皇真的是個端水大師,一邊平衡,一邊挑起各方的矛盾,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永楓。”
雲姝荷是咬著牙才喊出這兩個字眼的,雲永楓多看了她一眼:“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找個太醫過來看看?”
雲姝荷搖頭:“不用了,就是最近有些勞累,所以看起來疲憊了一些,休息些時日就好了。”
“永楓難得來我莊子,可要好好儘興。”
雲永楓點頭:“是。”
一家人其樂融融,倒是坐在旁邊的謝槿之看起來麵無表情。
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雲姝荷對雲永楓,然後捏緊了袖子裡的小手。
“有趣。”
他倒是不知道,長公主跟三皇子居然有恩怨。
而且,這恩怨看起來不算小。
剛才,他看著雲姝荷似乎想要殺了雲永楓,但是,也隻是一瞬間,雲姝荷就收斂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殺意,然後笑臉相迎。
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看上顧景謙那種貨色,她到底在想什麼?
謝槿之腦海裡突然閃過上次救了雲姝荷的場麵。
他不經意的摩挲了一下手指。
指尖似乎還殘留了她肌膚的柔軟觸意,讓人難以忘懷。
“將軍。”
他的人從外麵走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件事。
謝槿之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眼神驟然犀利。
“遇襲?”
“是,就在我們回去的必經之路,死傷了十幾個人,而且,看那樣子,應該是衝著聖上來的。”那人眼底閃過驚恐,要不是聖上今天來了長公主的莊子,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謝槿之猛地轉頭,看向了雲姝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