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很快就把書信送到了顧老夫人的院子裡,宋雅得知顧景謙來信了,眼巴巴的湊過來看了幾眼。
她眼淚漣漣的看著顧景謙問起她的那幾句話。
“夫君這麼掛念家裡,為什麼還要去江南那麼遠的地方?”
“他要是不去江南做點成績出來,以後怎麼調回京城?”
顧老夫人白了宋雅一眼,珍寶是的把書信給收了起來。
宋雅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又多嘴問了一句:“夫君沒有帶其他東西回來嗎?”
顧老夫人頓了頓。
她當然明白宋雅在問什麼,但是書信是從靜園送過來的,除了信,什麼東西都沒有。
宋雅看了看顧老夫人的臉色,猶豫的問道:“會不會,是雲姝荷故意昧下了?”
顧老夫人冷笑。
雲姝荷雖然架子大,但是從來不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情。
但是,最近家裡的開銷確實大了。
以前還有雲姝荷幫補,現在雲姝荷就跟鐵公雞一樣,一點都不管家裡的開銷,還要從公庫支走銀子開銷。
這讓顧家原本就不寬裕的公庫變得更加雪上加霜。
而且,顧老夫人非常在意顧景謙這次的任職,覺得苦了誰也不能苦了顧景謙。
她削減了全府上下的用度,克扣了各個院子的花銷,省錢給顧景謙用。
“那你去問問雲姝荷?”
顧老夫人看著宋雅。
宋雅縮了縮脖子,她就是害怕才會在老夫人麵前說這種話。
自己不敢去要,隻能慫恿老夫人去要。
她院子裡的花銷根本不夠。
“我……”
“不敢就給我閉嘴。”
顧老夫人白了宋雅一眼。
宋雅咬了咬牙。
“姑母,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前幾日,我看到有個黑衣男人出入過雲姝荷的院子,而且,看那樣子,也不是咱們府上的人,你說……”
顧老夫人臉色一沉。
陌生的男人出入雲姝荷的院子?
她把顧家當什麼了?
顧景謙才去江南,小賤人就耐不住寂寞了?
不,不對,也許景謙被派去江南,就是這個小賤蹄子的主意。
一想到顧景謙頭上有可能戴了綠帽子,顧老夫人就氣得眼冒金星。
但是,她長了記性,不敢輕而易舉去針對雲姝荷。
“你看清楚了那男人長什麼樣子嗎?”
顧老夫人咬牙問道,她臉上的褶子深得能夠夾死蒼蠅。
宋雅眼底閃過得意。
“沒有。”
宋雅搖頭,但是很快又肯定的說道:“既然雲姝荷敢讓那個野男人進院子,肯定不會隻有一次兩次,咱們留意一點,把他們抓奸在床不就行了?”
“雲姝荷是公主又怎麼樣?她還能光明正大的偷人?”
在大周,就算和離再嫁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何況是偷人?
那是會被人戳斷脊梁骨的。
就算雲姝荷是長公主也無濟於事。
她還有可能因為身份的原因被更多的人謾罵。
一想到那個畫麵,宋雅就興奮地不得了。
“姑母,我一定會盯著雲姝荷院子,抓到她偷人的鐵證。”
“到時候,夫君回來就能把她休了。”
顧老夫人眼神也閃爍了一下。
要是雲姝荷偷人被抓,肯定不敢鬨大,到時候他們拿著這點錯處威脅她留下嫁妝,雲姝荷肯定敢怒不敢言,到時候他們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