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永臻忙完後,還要去謝槿之那裡學習。
見到姐姐這幾日的辛苦,永臻習功時有些心不在焉。
謝槿之看見魂不守舍,忍不住敲打著桌案,“最近是否讓你太清閒,怎麼接二連三出錯?”
永臻回過神來,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師父。”
謝槿之麵色嚴肅道,“去蹲馬步,沒有一刻鐘不準起來。”
在習武的事情上,他是絕對嚴厲要求永臻,不允許他出現任何差錯。
永臻沒有辯解,直接過去開始蹲馬步。
顧家。
府中已經全部掛上白綾,丫鬟和下人全部穿戴素衣,每個人臉上皆是沉重,花園裡的樹木也換上了白綢。
堂內還擺放著一口棺材,雖然顧景謙的屍體沒有找到,但是雲姝荷給他弄個衣冠塚。
偶爾會有人來祭拜,雲姝荷一直在堂內守著。
“老夫人如何?”她問寶珠。
“公主還惦記她做什麼。”寶珠有些氣憤地說道。
“聽說人已經醒了,又哭又鬨,還把房間裡的東西都砸了。”
“她唯一的依靠也沒了,一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多派幾個人看好她,彆讓她出來鬨事。”
“奴婢明白。”
後院,顧老夫人靠在床榻上,眼圈發紅,看來是哭過了。
丫鬟見此不停地安慰,“老夫人,你不能氣餒啊,這個時候你更應該振作起來主持駙馬的喪事啊。”
“對,不能讓那賤人裝可憐。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麵目。”
顧老夫人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丫鬟拿起衣服給她穿上,攙扶著向外走去。
誰知,她還沒等走出院子,就被門口的下人攔住。
“你們這是做什麼?”
“回老夫人,公主派人過來說,老夫人要靜養,不能離開院子。”
“她這是要囚禁我嗎?”顧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
下人都低下頭不回答。
“好啊,她這分明是想軟禁我,這就是做賊心虛!”顧老夫人歇斯底裡地叫喊著。
任由她如何叫囂,門口的下人也沒有離開一步。
一旁的丫鬟見此,勸道,“老夫人,您千萬彆衝動!公主既然派人守在院子外,不如我們再另想辦法。”
顧老夫人或許是喊累了,氣呼呼地轉身回屋裡去。
雲姝荷在靈堂站了一天,到晚上才回靜園。
寶珠立刻擺膳,雲姝荷吃過晚飯,疲憊才有緩解。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腦海中都是謝槿之的身影,她還是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幫自己。
是有什麼陰謀,還是有什麼算計?
她努力地會想著前世的所有事,沒找到一件能和謝槿之對上。
想著,想著,便進入夢鄉。
勤政殿。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蘇貴妃,第一次沒有將她扶起,扔下手中奏折,冷聲道,“回去吧。”
蘇貴妃一雙媚眼看向皇上,一臉的無辜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癢。
這次皇上卻無動於衷。
“朕看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難怪永楓最近越來越沒規矩,原來都是跟你學的!”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蘇貴妃,她猛地抬起頭來,淚水在眼眶不停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