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今日來找母親,也並非無事。兒媳來,一是來給母親請安的,二來是兒媳來顧家實在匆忙,祖母曾經答應我,說我要是嫁給了顧家,懷上了顧家的骨肉,便許我許多聘禮,今日我已經將這聘禮單子拿來了,還請母親兌現。”
聘禮?
讓她出?
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本宮不曾許諾過,誰許諾的你,你便去找誰吧。”
“母親。”何雯倒是沒多大反應,看來她早就料到雲姝荷會這麼說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您如今已經是顧家的主母了,傳承香火這樣的大事自然由母親來主持。”
“還是說,母親是因為自己遲遲不能為顧家開枝散葉,如今看到兒媳三兩日的就有了,所以不待見兒媳?”
寶盈在門外聽到她這話,恨不得進去將她手中那滾燙的茶水潑到她的身上。
她算是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公主說話!
何雯看雲姝荷不說話,以為自己真的戳中了她的痛處她,腰板挺得更直了些,又道。
“也是,不怪母親,畢竟母親都進顧家幾年了,還不曾有孕,心中不好受兒媳也能理解。”
“可是母親,您也不能怪兒媳有了不是?”
“放肆。”雲姝荷抬眸,眼神狠厲,“你何家就是這般教你規矩的?”
“母親這是惱羞成怒了?兒媳說話是不好聽,可到底也是真話,母親若是為了此事責罰兒媳,這傳出去隻怕皇後娘娘臉上都掛不住。”
砰!
雲姝荷拍了下桌子,抬眸看著寶珠和寶盈。
“來人,何氏忤逆長輩,攀咬皇後,拖出去,讓她在外邊好好跪夠一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
何雯也沒想到雲姝荷會忽然間要罰她,一聽說要罰跪,她嚇得臉色蒼白。
“母親,我腹中可有顧家的骨肉!”
雲姝荷不搭理她,揮揮手,寶珠和寶盈便把人拖了出去。
“你,你們,你們敢這樣對我,敢這樣對何家和顧家的骨血,我要去告你們!”
“你儘管去。”寶珠衝她嗤笑,“隻是你能不能出這門奴婢可不敢保證了,這大宅院的偶爾落水死個人也是常事,就是不知屆時能否有人替你喊冤了。”
何雯嚇得一個哆嗦。
是啊,她方才怎麼忘了,雲姝荷不是個好惹的人,萬一,萬一她真的動了殺心,難道皇上還能為了她一個小官家的庶女殺了自己的女兒不成。
想到這裡,何雯猛然驚醒,她跪在靜園外,不敢再吵鬨。
雲姝荷也終於覺得安靜下來,她打著哈欠回房,繼續睡去了。
一時辰後,她再醒來,聽寶珠說那何雯已經暈了,她揮了揮手,讓人看著她,又找了個由頭把顧老夫人也放了出來。
“公主,放她出來豈不是讓他們狼狽為奸?”
寶珠擔憂,這家裡被搞得烏煙瘴氣的,著實讓人覺得難受。
“他們若是不同流合汙,本宮哪兒有借口將他們一鍋端掉?且讓他們快活兩日,寶珠,你今日同本宮去一趟逢春樓。”
“逢春樓?公主這是要去作甚?”
“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