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雲姝荷就知道，這何雯不甚精明。
否則，怎會選這麼蠢的辦法。
“這事我已然知曉。”
“還有彆的嗎？”
她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沒有，那小人就不打擾殿下了。”
蘇啟明立刻作揖退了出去。
寶珠送走了人，回來氣得不行。
“這個何雯也太不是東西了，公主都教她如何料理鋪子，她居然還敢來挖人？！”
雲姝荷笑了：“氣什麼？”
何雯帶不走玲瓏閣的人，也給不起任何讓孫啟明和張掌櫃心動的籌碼。
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放手讓何雯去折騰。
她甚至給了何雯經營的辦法，就是要讓何雯自己知道，她根本撐不起另一個玲瓏閣。
但是何雯明顯沒有這份自覺。
她手下的營生做得門可羅雀，罵聲一片。
很快就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傳遍了大街小巷。
自然也傳到了何靖的耳朵裡。
“殿下，果然如您所料。”
“那何靖朝寧遠侯府去了。”
林子凡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外。
此時入夜，涼意正盛。
雲姝荷點頭：“你再去盯著便是。”
話音未落，林子凡便不見了蹤影。
事態發展和雲姝荷想的一樣。
何雯出了這樣丟人臉麵的事情，何靖不可能還坐得住。
這玲瓏閣搶不走，抄不來，他早該著急。
而此時，何靖正在寧遠侯府，被寧遠侯大加訓斥。
“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區區一個玲瓏閣，你都拿不下來？”寧遠侯犀利，不留情麵。
“都怪我那庶出的女兒手段不濟。”何靖惶恐，立刻倒退幾步，躬身施禮，“在下定當回去嚴加管教。”
“她若是沒那心思手段，便找個有謀劃的幫幫她。”
這一句提點，何靖心裡就有了數。
次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有幾個婆子匆匆進了顧府。
說是代何家的長輩來看看何雯。
幾個婆子帶著不少東西，放在何雯院子裡之後，就都離開了。
隻剩下為首的楊老婆子。
雲姝荷路過中院的時候，剛巧碰見這楊老婆子。
“見過長公主。”楊老婆子主動見禮。
雲姝荷看都沒看她一眼，準備出門。
楊老婆子上前兩步。
“何大人聽說二小姐過的不好，特地讓奴婢來看看。”
她說的倒是圓滑。
話裡話外的都說長公主苛待何雯。
雲姝荷笑了：“所以？”
“小姐有孕，又不得不操持家務，所以老爺讓奴婢過來伺候小姐。”
這是要往他們府裡塞人了。
雲姝荷淡淡的看了一眼楊老婆子。
這老婆子看起來精明得很，但是一進門就找上門來，而且手段還這麼低劣，不知道能幫上何雯什麼。
“寶珠，掌嘴。”
雲姝荷淡淡的看了楊老婆子一眼，然後吩咐寶珠。
寶珠上去就是兩耳光，抽得楊老婆子差點站不住。
“你們何家沒規矩我知道，畢竟從何雯身上就看得出來，但是，你要留在顧家，就要守顧家的規矩，以後叫何雯，隻能叫何氏，懂了嗎？”
“進了我顧家的門，就是我顧家的人，她已經不是什麼小姐了。”
雲姝荷留下這麼一句話，帶著人就出了府。
隻留下被打蒙的楊老婆子捂著臉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