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徽在玲瓏閣住了下來。
而這事,很快就落入了有心之人的眼裡。
寧遠侯府。
下人稟告說長公主救了宋青徽,寧遠侯臉色有些難看。
“這種人是怎麼入了雲姝荷眼睛的?”
長公主高傲自負,怎麼可能會幫助宋青徽這種窮苦學子?
難道說,她有所圖?
圖什麼呢?
寧遠侯眼神一閃。
當初雲姝荷一眼就看上了高中的顧景謙,如今,難道她又看上了宋青徽?
說起來,宋青徽跟顧景謙有許多相似之處。
寧遠侯的視線變得有些曖昧。
“去,讓人盯著點宋青徽。”
“是。”
下人立刻離去。
寧遠侯又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心腹送去了宮裡。
信裡倒也沒說什麼,就說了雲姝荷對宋青徽青睞有加。
寧遠侯相信,蘇貴妃會看懂的。
玲瓏閣,雅間。
雲姝荷正在查看張赫送回來的信件,張掌櫃來報,說是有客來找。
她皺眉:“誰?”
“客人說姓拓。”
張掌櫃還有些疑惑。
中原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姓氏,而且來人包裹嚴實,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要不是對方客氣有禮,他都不敢上來通報。
雲姝荷眯起了眼。
姓拓?
姓拓跋吧?
“讓他上來。”
雲姝荷大概知道來人是誰了。
從宮宴之後,拓跋烈就被安排在驛站,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但是父皇對於合談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到了現在也沒有定下個章程。
不僅如此,拓跋烈好幾次求見,都被父皇給拒絕了。
雲姝荷知道,拓跋烈這是有些著急了。
很快,一個包裹的很是嚴實的男人走了上來。
一進門,拓跋烈就解開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了他那張標誌性的臉。
拓跋烈是標準的蠻夷長相,五官張揚,侵略性極強,隻是那雙眼睛有點中原的細長,眸光看起來溫柔而又多情。
“還以為殿下忙著風花雪月,沒空接見我呢。”
拓跋烈一進來就開了口,語氣有些揶揄。
雲姝荷愣了一下:“什麼風花雪月?”
拓跋烈在她對麵坐下,自顧自斟茶:“外麵都傳遍了,說長公主看上了學子宋青徽,已經把宋青徽豢養在玲瓏閣了。”
“我以為,殿下最近有些忙。”
“但是,我的事情有些著急,不得不來打擾長公主。”
雲姝荷扶額。
她不是沒聽到謠言,隻是沒想到謠言已經這麼激烈了。
也不知道宋青徽到底作何想法。
難怪,最近幾日她來玲瓏閣的時候,宋青徽老是躲著她。
該不會宋青徽也以為自己幫他是為了覬覦他吧?
“何事?”
雲姝荷沒有解釋,隻是淡淡的問道。
拓跋烈笑了。
“殿下,說好了要助我的,如今怎麼沒有動靜呢。”
雲姝荷喝了口茶,眼神有些悠遠。
“本宮以為,你應該看得出來父皇的態度。”
拓跋烈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