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雪兒同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位帶著袖章比較嚴肅的女人站了出來。
嚴雪兒立即將人認了出來。
這是他們大隊的婦女主任李翠花,鐵麵無私。
嚴雪兒眸中閃過慌亂,低頭小聲嘟囔著:“我不敢說,要是我說出來,還不被秋舒敏和她男人打死。”
“你說什麼?”李翠花濃眉緊皺,表情越來越嚴肅:“嚴雪兒同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嚴雪兒歎了口氣,無奈道:“李主任,不是我不說,你也知道秋舒敏現在因為口紅賺了錢,她男人又是個當兵的,我是真怕被秋舒敏打死啊。”
她的同伴也跟著附和:“就是,我們雪兒幫秋舒敏做了好幾天白工,秋舒敏聯合六嬸總是欺負她,她是知道一些東西,可要是說出來,秋舒敏還不打死她。”
這話將周圍看熱鬨的人惹生氣了。
“這個秋舒敏實在太過分了,我還以為她變好了,結果她還是這麼惡毒?”
“李主任,可不能繼續放任秋舒敏這樣了啊,必須讓她受到懲罰。”
“對,把她關到牢裡去。”
瞧見他們已經恨極了秋舒敏,剛挖完地回來的槐花站出來憤怒看著幾人。
“舒敏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我呸!”王嫂粗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臉鄙夷望著槐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從秋舒敏那拿了好處才會這麼說,今天我們必須去找秋舒敏要個說法。”
“對,我們走。”
一群人在起哄聲中朝著衛生院去了。
看見秋舒敏正在幫忙交費用,王嫂將人拽過來。
“秋舒敏,你好歹毒啊。”
秋舒敏霎時間就明白了,這嚴雪兒給自己下套呢,這王嫂恐怕給嚴雪兒攛掇了。
秋舒敏看著很多人氣衝衝地望著自己,不由得一笑:“說來也真是有趣,我口紅賣了這麼久了,我的口紅要是有毒,那些早就塗上去的嫂子們怕不是第一個來找我?”
秋舒敏半點不驚慌,反而揶揄地盯著王嫂。
其他人聽了覺得有些道理,沒有再義正言辭地指責秋舒敏。
“嗬,秋舒敏同誌,你彆嘴硬,或許你之前的口紅是沒有毒,現在可不一定了,據說你跟王嫂之間有齟齬,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發瘋給人下毒!”李翠花一臉鐵麵無私。
嚴雪兒還在一旁拱火:“雖然我知道,之前王嫂找你借錢賣口紅,你也不能因為她不賣給你而對王嫂痛下殺手吧。”
似乎是被茶言茶語提醒,眾人又開始大聲嚷嚷起來:“我當秋舒敏已經改了呢,沒想到竟然這麼下作。”
“這種人真可怕,你稍微讓她不爽了她都能殺人。”
“李主任,對於這種壞人該怎麼辦?”
李翠花笑的陰險:“當然是,逐出隊裡。”
秋舒敏聽到圍觀眾人的謾罵,完全沒有生氣,反而差點笑出聲。
“我自己投毒到自己的口紅?你當我傻啊?我要是真的對她有什麼,我直接打一頓就是了。”
嚴雪兒正要開口,被秋舒敏打斷:“再說了,你們要是實在不信,就來我庫房,我當場給我自己塗,如果我塗上沒事,那就跟我無關。”
眾人沉默了下來,這有道理啊,之前的秋舒敏經常打架鬨事,要真看不慣王嫂,也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投毒。
秋舒敏滿意地看到他們從秋舒敏給口紅下毒引起公憤,變成秋舒敏想害人直接打一頓。
不過,她是正經做生意的,名聲必須得好。
嚴雪兒終於聽到了她想聽到的話,庫房的口紅可是被她調換了,這次秋舒敏一旦自證,那麼,她雖然不會死,但是也必定身敗名裂。
嗬,秋舒敏,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王嫂跟嚴雪兒對視一眼,前者說道:“好啊,既然這樣,那秋舒敏同誌就來證明一下。”
一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庫房,麵前確實擺了很多口紅。
秋舒敏隨便拿了一根口紅,正準備給自己塗,被王嫂製止。
“秋舒敏同誌,還是我來挑吧,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挑的沒毒的口紅呢?”
王嫂滿布褶子的臉上擠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