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最東邊的一戶人家,彆人家炊煙寥寥,隻有他們家還黑漆漆的,煤油燈都舍不得點一個。
屋裡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氣。
“你說這嚴雪兒怎麼就那麼會裝?早知道是這樣,當初還不如讓汪洋和舒敏在一起呢。”
正在房間裡發呆的汪洋眼睛動了下,而後又陷入沉寂。
緊接著又傳來一道男聲:“好了,彆生氣了,這說明咱們汪洋沒有那個命,而且秋舒敏是結了婚的人,哪怕離婚也是二婚,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們汪洋。”
汪洋自嘲笑了笑,閉上眼睛背單詞讓自己不再去想那麼多。
入夜。
肚子傳來的“咕嚕”聲讓汪洋覺得很煩躁。
汪洋從床上坐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又借著月光往外走。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走到了秋舒敏家門口。
看著緊閉著的大門,汪洋忍不住歎了口氣。
最近他總是想起秋舒敏。
她剛來的樣子,以及後麵意氣風發的模樣。
每一個畫麵就像是一幅畫,已經深入他的記憶力摘不掉了。
緊接著汪洋又是一陣搖頭。
是他自己沒珍惜秋舒敏,怪不得彆人。
翌日。
秋舒敏剛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汪洋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往後退。
“小心。”
汪洋跑過來抓住她的手將她扶著站穩。
秋舒敏立即將人推開,警惕看向汪洋:“你乾嘛?”
見她這麼防備著自己,汪洋被氣笑。
他沒好氣衝秋舒敏翻了個白眼,又說:“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男女有彆,希望汪洋同誌也能明白。”
汪洋越發委屈,“舒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秋舒敏輕嘲道:“以前是什麼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汪洋你不會要局限於過去吧?”
“我……”汪洋張了張嘴,最後所有的話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她不耐煩衝汪洋揮手:“行了,咱們牽扯太多那就是孽緣了,你趕緊走吧,我可不想這些人誤會我和你的關係,然後去我先生麵前胡說八道。”
聞言,汪洋更加受傷。
汪洋忍不住問:“那個關賀秉就是個莽夫,你以前不是說你喜歡讀書的男人嗎?關賀秉他一個大老粗能和你聊詩詞歌賦?”
“我為什麼要和我老公聊這些?我們可以聊聊明天吃什麼,聊他軍營裡的趣事,什麼都比這些所謂的詩詞歌賦好。”
說完,秋舒敏又衝他揮手。
“行了,你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拿掃把趕你走了。”
汪洋怒指著她,“秋舒敏你是好樣的,你要對我這麼無情是吧,你可彆後悔!”
隨後汪洋怒氣衝衝轉身離開。
“鬼才會後悔。”她忍不住吐槽。
就汪洋這種人,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個窮酸秀才,能有什麼用?
她老公那麼好的一個人她不要,要這麼個玩意兒?
秋舒敏搖了搖頭,跟著回屋裡將那些口紅拿出來,等著貨車來拖到城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