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衝著蘇豫,淺淺一笑,不過那笑容卻帶著極大的殺傷力,也帶著凜然的壓迫感,也就隻有精致到了極致的女王大人,才能在自己一顰一笑當中,都表現出滿滿的霸氣。
然後,蘇蘭將目光停在了向晚的身上,略帶嘲諷的開口,“那就讓你的律師大人,告訴你,按照C國的律法,尚未造成重大影響的偷窺,應該如何量刑和處罰呢?”
那聲音十分平靜,絲毫不考慮現在的所處環境,仿佛隻是在詢問向晚一個非常基礎法律常識。
向晚臉上有些尷尬,知道蘇蘭這樣的要求是有些過分了,不過他們倘若真的要走法律途徑維權,未免有些太上綱上線了,而且一家人什麼的,不會傷感情嗎?
蘇豫也是一頭霧水,仍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蘇蘭。
“說。”蘇蘭已經將整個身子慵懶地靠在門上,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是卻讓向晚周身戰栗,嚇得連冷汗都出了。
這沒有辦法,隻能順著蘇蘭的意思,把律法上的那一套搬了出來,索性隻是基礎知識,她還是記得地。“按照法律,偷窺未造成重大損失,不構成對社會造成危害,初次給以警告,拘留七天以內,並處罰款一千元以內,如果知法犯法,收取雙倍。”
陪著小心,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蘇蘭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向晚作為律師,專業知識還是非常過硬的。她從裙子的口袋裡,翻出一本支票簿,非常爽快地簽了一張,然後遞給了向晚,“這是兩千塊,這世上做什麼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隻要可以讓我看到我想要的,我覺得拘留也是賺了。”
說完,衝著向晚笑了笑,然後就退了出去,如同得勝了的將軍一樣,順道將門重重地關上。
留下,蘇豫和向晚,麵麵相覷。
剛才女王大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現在如果不做那事情,就得落下一個假結婚的惡名,而且還得被蘇城知道;可是倘若做那事情的話,又彼此都不適應……
更為關鍵的是,剛才蘇蘭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她都不怕罰款刑拘,他們還能拿她怎麼樣呢?
果然,彪悍猶如蘇蘭,是要整個世界都為她讓路的。
蘇蘭離開之後,房間裡仍舊安靜得厲害,空氣中飄散著各種各樣的尷尬,向晚非常無奈地看了蘇豫一眼,歎了口氣,唯唯諾諾地開口,“那個,我們今晚怎麼辦?”
這個問題呀,剛才已經在腦中想了好多遍了,但是每一次,腦中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提不出任何有建設性的意見,她尋思著,蘇豫比自己聰明,學曆也比自己高了太多,應該想出怎麼辦了吧。
蘇豫也有些頭疼,在床邊坐下,然後就開始分析問題。“姐姐是行動派,隻要她說得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所以我們今晚一定會活在她的監視下,未必是偷窺,說不定都是正大光明的。”
他一麵說,一麵有些牽強地衝著向晚笑了笑,然後環顧四周,似乎想找到攝像頭在什麼地方,不過就算真找到,也不能拆了,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向晚也覺得一個頭都要變成兩個頭了,炸裂疼痛得厲害。努力地用自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思考,這事情發生應該怎麼辦才好,可是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最後隻能微微聳了聳肩。
“我先去洗澡了,等會出來再說吧。”
她尋思著,等會那事情,做與不做,這事情都不能省掉,而且她也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想想這事情應該怎麼處理才好。
蘇豫點了點頭,在向晚提到要去洗澡的時候,他忍不住,有些多想了。
不過,連忙止住了這或許有些不大應該的想法。
直到浴室的水聲響起,蘇豫才拿起手機,給蘇蘭打了個電話。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然後帶著幾分嘲諷地開口,“怎麼?我都已經把你逼到了絕路,讓你騎虎難下,你還是不願意邁出那一步嗎?”
蘇蘭雖然攻讀法學和經濟學,但是當她看到那麼多杜蕾斯都沒有使用過,便猜到蘇豫和向晚根本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要不然,她也不會花費那麼大的功夫,也要玩這一助攻。
蘇豫出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姐,那事情不是不做,我是希望可以尊重晚晚的意思,想要等到她完全接納我的時候……”
雖然在麵對秀色可餐的向晚時,他都需要極致克製自己,才能不把她吃乾抹淨。這樣的滋味當然不好受,但是他並不覺得後悔。
“可我不聽解釋。”蘇豫努力措辭了好久,才解釋清楚自己現在和向晚所處在哪一個階段,然後也希望蘇蘭可以稍微理解一些,可是蘇蘭一開口,就表明她的確是知道了,但是這事情吧……
知道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等等。”蘇豫突然是意識到了什麼,連聲音都帶著無法抑製的狂喜,“姐,你讓我和晚晚做那事情,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接受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