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青用自求多福的眼神,帶著同情地看了向晚一眼。
因為要上班了,向晚隻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從幾個女同事身邊路過的時候,她們還在喋喋不休,“我就說蘇蘭怎麼可能會讓向晚來處理安必信的案子,原來是因為裙帶關係。這女人果然要嫁得好,這一旦嫁好了,就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做,然後安枕無憂了。”
“是呀是呀。”另外一個女人,也一麵回話到,一麵意味深長地對向晚笑了笑,“隻是真沒有想到,她外表看上去清純得厲害,其實吧,骨子裡一定妖精極了,否則怎麼可能把蘇豫迷成了那個樣子,還親自送她到公司上下班,這是公然秀恩愛呀。”
都說三個女人一場戲,那立在旁邊的女人,也不願意看戲,轉而也加入到了討伐向晚的行列當中,“不過呀,這秀恩愛遲早就得死得快,你說萬一向晚和蘇豫分開之後,她是不是就得被打回原形了呢?”
向晚歎了口氣,他們對自己所有的議論紛紛,其實她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那些無比尖酸刻薄的話,在向晚看來,倒也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她隻是笑了笑,然後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一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桌子,現在卻被弄得非常淩亂,甚至於還有被咖啡滴過的痕跡。
他們用這樣幼稚到極致的方式,來報複他們對向晚,那赤裸裸的嫉妒。
向晚的性子雖然一向習慣了忍耐,但是也得區分現在是什麼時候,於是當即就站了起來。“可不可以勞煩你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誰做的。我知道你們對我有不滿,又不滿我們當著麵說,這樣拿我的東西置氣,算什麼本事。而且這些文件都是公司的,有很多等會還得拿給客戶,如果因為你們所謂的玩笑耽擱了,誰負責?”
這樣的事情還真不能慣著,否則就怕他們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辦公室所有的目光,都停在了向晚的身上,穆青青用無比擔心的目光看了向晚一眼,如果是她的話,或許應該忍氣吞聲吧。因為一旦開口,就標誌著已經站到了整個公司的對立麵,會被他們看成敵人。以後想要再融入那個圈子,就會非常非常困難了。一想到向晚以後會被孤立,會被排擠,穆青青的心裡,其實並不是很好過。
可是,似乎她無論發作不發作,她都會被他們排擠,被他們孤立。
“對,人家現在找到靠山了,當然可以這樣放肆地和我們說話了,隻是不知道她不會趁機把我們都給開了呢?”
“怎麼可能,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法不責眾嗎?把我們都給開了,到時候事務所不能正常運轉,她要如何同蘇蘭解釋呢?”另外一人接過話說到,隻是他的每一句話,在向晚聽來,都是非常刺耳。
“她呀,有什麼不敢的,真弄砸了,不還有個蘇豫可以幫著收拾嗎?”
你一言我一語,話題又被說開,直到林琳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用眼神示意他們最好安靜一些,那群人也總算收斂下來,才開始擺弄手中的文件,不過時不時還是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晚一眼。
那樣的目光,讓向晚渾身都不自在。
“向晚,你也彆跟他們一般計較。”林姐走了過來,將聲音壓低了說。雖然向晚的確很有能力,但是也不得不說,她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一再遇到貴人,先是蘇豫然後蘇蘭,雖然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大合適,但是未來的很多事情,說不定還真得仰仗向晚了。
向晚歎了口氣,隻能繼續整理桌上的文件。
午休的時候,穆青青過來勸了向晚兩句,無外乎是希望向晚不要和他們計較,還說如果因為他們把自己的身子氣壞,那就太不劃算了。
總而言之,那就是一群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的狐狸,向晚倘若真的因為他們的話而受傷的話,那簡直是太不值得了。
向晚被穆青青的話,逗得哈哈大笑,心情才是好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