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覺得為了避免那樣的尷尬再次上映,是需要先敲門的,畢竟誰知道他們在裡麵做什麼事情。直到聽到向晚的一聲請進,這才走了進去。
向晚有些為難地看了蘇城一眼,尋思著今天的事情,自己或多或少還是需要稍微和蘇城解釋一下,畢竟是自己丟人在前的。“那個……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時什麼都顧不上了。
蘇城搖了搖頭,他來找向晚,雖然要說的的確是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絲毫責怪向晚的意思。
“今晚的事情,我已經吩咐所有的媒體,這事情不會再傳出去了。”蘇城的話,讓向晚寬心了不少。
“真的添麻煩了。”向晚感激地看了蘇城一眼,還是有些為難地開口。“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太多,就想著和他開開玩笑,讓他可以開心一些。”
“我沒有在責怪你的意思。”蘇城連忙否認,“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孩子笑得那麼開心。不過是稍微放縱了一次,你們是年輕人,這沒有什麼的。”
向晚咬了咬唇瓣,暗暗把蘇城剛剛的話記下。
“那孩子,看上去溫溫和和的,但是什麼事情都寧可藏在心裡,而不和我們說。我也是有些擔心他。”蘇城歎了口氣,看著向晚說到。“以前我可以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去到最好的醫院上班,……但是他其實一直心裡都空蕩蕩的。”
“我會努力的。”向晚非常認真地看著蘇城,她真的會儘力做到這一點,不僅僅是因為這是蘇城的要求,更是因為這是蘇豫的需求。
“丫頭,我相信你。”蘇城慈愛地對向晚點了點頭,然後就退了出去。他之前會覺得向晚有些太普通太平常,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簡單,或許才更加適合蘇豫吧。
向晚吐了口氣,心中卻是甜甜的,被認可的感覺,真的很好。不過並沒有聽到裡麵的水聲,她嘀咕了一句,蘇豫洗澡洗得可真久,但是她也不方便催促,隻能坐在了一旁。
不過,目光停在了蘇豫放置在一旁的手提包上。她平時極少看到蘇豫背著手提包,而且老實說,對於裡麵的內容她還真有些想知道。
所以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大合適,向晚還是將那個包包打開。裡麵空蕩蕩的,除掉一部手機之外,就隻有一個黑色的本子和一直中性筆,和蘇豫的為人一樣,簡單簡約。
向晚想起,之前等自己換衣服出來的時候,蘇豫曾經在這個本子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記錄了什麼東西。
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律師,一定把憲法忘記得乾乾淨淨了,因為憲法貌似有規定,每個公民都是有自己的隱私權的,而根據堂堂物權法的規定,她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隻是情節不算嚴重。
但是等到向晚想到這些條條款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也已經將那個小本本翻開了。不過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那個小本子上,事無巨細地記錄著很多會計製度和律師法規的條條款款,其中還有不少筆記和對比安必信的分析。她看了看上麵的記錄,確定的確是蘇豫的記錄,不過有些分析卻不夠專業,甚至於還略顯有些漏洞。她怔愣了好久,蘇豫準備這個本子,是有什麼打算?
她繼續往後翻,厚厚的一個本子,已經差不多用去了一半。雖然可以發現專業知識不足,但是其中每一筆每一處分析,都可以看出,是花了非常大的功夫。
她這一看,就走了神,連蘇豫從浴室出來,都全無察覺。
直到蘇豫開口,向晚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然後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蘇豫一眼,連忙將本子合上,“那個,我隻是覺得你在裡麵耽誤太久功夫了,我在外麵無聊,一時就……”
她真心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律師都是白做了,那麼簡單一件事情,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不過所幸蘇豫並不是特彆在意這事情,笑了笑,就把筆記本搶了過去,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中,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淡淡的笑容,向晚想了想,覺得蘇豫這幅模樣也不像是生氣了。
她雖然眼力不是很好,但就這個,估摸著還是可以分辨的。便淺淺地開口,“那個蘇豫,你寫這些做什麼?你打算考會計證,還是打算考司法?”
向晚一麵說,一麵就在心中吐槽,蘇豫不是傳說中的醫院院長嗎?雖然說技多不壓身,但是這兩項技能,貌似和醫生完全不沾邊吧。
蘇豫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這事情他本來打算瞞著向晚偷偷的進行,不過現在估計著也瞞不住,於是隻能解釋道。“晚晚,我之前隻是聽說安必信的問題有些棘手,但是具體棘手的程度,我卻不是很清楚。所以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趟這渾水,我覺得這些知識我也得掌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