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傷勢並不嚴重,再加上事務所和安必信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就在醫院休息了兩天,然後就出院了。據說陳嘉在向晚之前就已經出院了,而且還是被晟達的專車帶走了。雖然聽說當時是景秀開的車,而且陳嘉還是一副不大情願的模樣。
但是向晚還是感慨著,或許當初沒有和陳嘉在一起,對自己而言或許還是一件好事情,畢竟陳晟的名字她聽說過,也知道他的厲害,如果真的和陳晟做了一家人,這對於向晚而言,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起碼他和陳嘉之間的矛盾,向晚覺得自己就不能夠處理。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向晚而言,似乎也是無關緊要了,因為在她的生命當中,出現了蘇豫。所以她和陳嘉之間,就算再適合,也不可能有關聯。
那些已經成為了不可挽留的昨日之事,也不用再回想了,反正以後的人生,是需要往前看的。而且現在的生活那麼忙碌,她似乎顧不上那些事情。
比如,現在一邊吃飯,她就得一邊研究蘇蘭的筆記,還得無比小心不能將飯菜的湯汁滴在筆記本上。
雖然拿到筆記本的時候,蘇豫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向晚卻聽得清清楚楚,這可是蘇蘭無比寶貝的東西,她怎麼敢損傷分毫。
不過話說回來,關於晟達以往的收購案,蘇蘭都記錄得非常清楚,不但資料詳實,而且還就每一個細節,都發表了自己的評述和看法。甚至於還指出了存在的漏洞和風險,向晚吐了口氣,對女王的佩服又多了許多。
晟達收購的時候,當然會出現漏洞,而且這也非常好理解,因為但凡是人做的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完美,都可能出現漏洞,隻是有的時候這個漏洞不會被人察覺,或者就算察覺了也沒有辦法彌補,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沿著彆人設計下的線路發展。
而這才是晟達本事的地方。
不過讓向晚詫異的是,晟達竟然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連帶著安必信的股價也非常穩定,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新聞發布會的事情又被蘇城給徹底壓了下來,所以一般的民眾,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晚晚,你吃飯的時候就不能專心一點嗎?”蘇豫有些無奈,雖然他一貫家教良好,知道食不言寢不語,但是看到向晚一邊吃飯一邊看筆記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多嘴兩句,就算現在時間真的非常緊迫了,向晚還是得抽出時間來吃飯吧。而且這樣不專心的吃飯,對身體也不大好。彆說蘇豫是醫生,就是一般人也難以容忍,就帶著規勸地開口。“你這樣的話,可是容易胃下垂的哦。你要知道,胃一旦生病了,就得花費大量的時間養胃……”
為了避免出現專業詞彙,讓向晚覺得自己太過於上綱上線,他努力用平和的語氣解釋。不過卻是藏匿不住,對向晚的滿滿關心。
在認識向晚之前,蘇豫的性子隻能算是溫潤,但是對人絕對不會這樣事無巨細的關心,有的時候甚至於還會被蘇蘭嫌棄他有些冷淡,也隻有在認識了向晚以後,他才會那樣事事擔心。就算向晚明明可以非常簡單地將事情處理好,但是對於蘇豫而言,他還是帶著得不放心地叮囑一番。
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
向晚隻能有些無奈地看了蘇豫一眼,想到他是醫生,自己做事情還是得遵從醫生的醫囑,於是就把筆記本合上,放到一旁,認認真真地吃飯了。蘇豫見得向晚這麼從善如流,心裡麵也非常高興,趕忙一邊給向晚夾菜,一麵看著她安安靜靜地吃著。
向晚一麵心安理得地享受蘇豫對自己的服務,一麵卻是心不在焉地繼續琢磨晟達的事情。雖然把筆記本放在了一旁,但是分明整顆心還撲在筆記本上,也想著筆記本上記載的那些事情。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給大吃貨丟人了,這年頭連吃飯的時候,都可以不走心。
怎麼說呢,實在是太失敗了。
不過很快向晚就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大對,連忙抬頭看向蘇豫,一臉無辜地開口,“蘇蘇,你怎麼不吃飯呢?”
可不是嗎?她這飯都快要吃完了,但是蘇豫那碗分明還沒有任何的動靜。蘇豫搖了搖頭,也就不說向晚的後知後覺了,隻是用手點了點向晚的額頭。“我看你都飽了,還用得到吃飯嗎?古人不是說秀色可餐嗎?我想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已經習慣蘇豫在自己的麵前,偶爾顯露出來的沒有正行的模樣,但是向晚還是忍不住要吐槽一句,他這突然沒有道理的一句話,簡直是殺她一個猝不及防。
臉上又被染起了一層紅暈,連忙刨了幾口飯壓驚。她覺得實在是太弱受了,不但沒有辦法處理好安必信的事情,甚至於連蘇豫的玩笑都不能抵抗。忍不住抬頭,狠狠地瞪了蘇豫一眼。
不過那傲嬌的小眼神,蘇豫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知道向晚隻是害羞,不是和自己生氣,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向晚又吃了幾口飯,想了想放下碗筷,變作非常認真地看著蘇豫。“蘇蘇,安必信的案件,我已經想到要怎麼處理了。”
“真的?”蘇豫臉上有了笑容,他就說向晚一定可以將這事情處理得極好的,也會有自己的辦法。隻是向晚微微皺了皺眉,帶著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