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蘭打電話她又不會接,所以有什麼意義呢?
拉著蘇豫坐了下來,將他的一隻手拖了過來,整個身子靠在蘇豫的肩膀上,“蘇蘇,你說這事情我該怎麼辦呢?”她一麵說一麵考慮到蘇豫到底是醫生,這專業不對口,他就是想要幫忙,也隻能是愛莫能助。所以也就不為難蘇豫了,而是自己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
“一個億根本就填不了安必信的大窟窿。到時候無論按照哪個股東的方式去處理,都會惹來另外一部分的不滿意,隻怕本來就不牢靠的他們,更會因為如此,分崩離析。”向晚歎了口氣。
她是有一個初步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實現的可能。當然應該把錢放置在最為應該的地方,但是那些股東都是生意人,沒有道理看到那麼大的一筆錢,而不要求分食一勺羹的?
她想起之前和陳晟的交手,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警告嗎?
那麼他還真是有本事,因為不過稍微一出手,便讓她完全的不知所措。
隻能說她和陳晟還真是不像在一個層次上,他那麼厲害,卻偏偏要和自己一個小輩計較。而且出手的迅猛,根本讓人難以提防。蘇豫安靜地看著向晚,安必信的案子,他真的幫不上忙,看到向晚這麼手足無措,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晚晚,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夠做的,你說就是了。”他很認真地看向向晚。她知道向晚想要將這些事情全部都抗在自己一個人的肩上,但是向晚到底是小女人,這些事情,本就應該他替她分擔。
向晚點了點頭,雖然篤定不會拖蘇豫下水,但是他的關心,她當然得收下,而且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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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晟資助安必信一個億的事情,雖然剛剛過去不久,但是在A市已經傳得沸沸揚揚。A市本就不大,更是因為陳晟的這一舉動,掀起了嘩然大波。不過本應該處在風口浪尖的陳家,卻是一片安靜祥和。在那個廢棄的大樓超市深處,陳晟正悠閒地品著一杯比命還要苦的黑咖啡。
就著,甜得發膩的頂級馬卡龍。
這是他最為悠閒的生活方式,也根本不管現在A市是不是一片混亂。
隻是在超市外麵的陳嘉,未必可以做到淡定,同樣不能淡定的,還有呆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景秀將身子靠在牆上,知道陳嘉現在所有表現出來的焦慮和不安,統統都隻是因為向晚一個人,而自己不過是他叫來問話的。
“老爺子怎麼可能突然出手,而且還是一個億這樣大的舉動,今天我去隔壁市出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嘉劈頭蓋臉地開口,因為事情牽扯到了向晚,他因為緊張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景秀眼眸有些閃躲,將唇瓣咬得緊緊的。她遠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但是誰讓要麵對的那個男人,恰恰是她最希望討好的陳嘉。隻能是搖了搖頭。
“其實也沒有出什麼事情。”她的眼神有些閃躲。“陳先生有什麼舉動,景秀哪能知道其中的原因,倘若你想知道的話,大可以直接詢問陳先生。”
“我若是問,他會說嗎?”陳嘉眼神冷冰冰地掃過景秀,陳晟的性格他們都非常清楚,但凡是他不想說的,就算是用了各種各樣的手段,也彆想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句話。而且依著陳嘉的能耐,隻怕也沒有辦法分辨那些話當中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更何況他本就不想和陳晟打交道。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又能告訴你什麼呢?”景秀歎了口氣,卻是規勸道,“陳嘉,陳先生的意思,我勸你還是不要違背。更何況了,向晚現在身邊已經有了蘇豫,你們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人總是要向前看的。過去的事情她都已經不在乎了,你又何必一定要執著呢?”
景秀本來還想規勸一句,讓陳嘉記得要憐惜眼前人。
但是這句話堵在她的喉嚨裡,到底沒有說出來。她當然希望陳嘉可以發現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的自己,但是卻不希望是自己一直提醒著,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她希望,保留最後的一點謙卑,不至於是求著陳嘉,讓他喜歡上自己。
“我做事,不用你教。”陳嘉輕哼了一聲,將目光停在了景秀的身上,他一直努力地想要在景秀的身上找尋到向晚的影子,這一年多的相處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