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兩天度過,向晚拿起紅色的筆,又往日曆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距離之前收購安必信流通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但是為什麼陳晟一直沒有動靜呢?
如果說最開始出現這事情的時候,他始料未及,所以並無反應。可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還保持著沉默,就未免太讓人心生不安了。
今天已經是周四了,如果明天陳晟還沒有行動的話,那麼就順勢過渡到周末,周末的股市一向安靜,不會有任何的變化。至於拖到周一的話,向晚就不擔心會有什麼變故了。
因為,蘇蘭回來了。
蘇蘭不在的時候,她無論從任何的方麵,都沒有辦法和陳晟抗衡,所以能夠玩的不外乎一招,出其不意。可是這一招分明不能長久,陳晟那隻聰敏的老狐狸,第一次的時候會上當,第二次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騙了。
所以吧,他現在按兵不動,不會讓向晚覺得放心,隻會覺得是滿滿的緊張。
“晚晚,你給我坐下吧。”蘇豫有些無奈地看了向晚一眼,已經一整個晚上了,確切地說從下班開始,向晚就是這一副焦慮難安的模樣,然後一個勁兒地在自己的麵前走來走去,不但絲毫不冷靜,也把他的思緒給攪亂了。
向晚瞪了蘇豫一眼,她何嘗不想冷靜,但是腦中抓狂一片,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完全徹底安靜下來呢?隻能非常委屈非常無奈地看向蘇豫。
“蘇蘇,你說陳晟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個動靜,我該怎麼辦呢?”向晚歎了口氣,雖然被蘇豫拉入了懷中,坐在了他的腿上,但是腦袋裡麵想的,還是這樣的破事情。
蘇豫很想幫著向晚解憂,但是奈何他在這事情上,並沒有什麼好的意見和建議,隻能是微微往上聳了聳肩膀,“那晚晚,我問你,如果你是陳晟的話,你要怎麼做?”
因為不懂經濟學,他隻能用心理學的知識,給向晚支援。
向晚在心中默了默,然後進入角色替換,將自己想象成是陳晟,然後站在了陳晟的立場上,“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想辦法讓永紅公司把股票統統都給吐出來,然後再進行收購。我和陳晟不一樣,我現在幫著安必信每平安度過一天,在外界都會得到稱讚。而他卻恰恰相反,處理個安必信的事情都弄得那麼狼狽,定然會被很多人嘲笑……”
向晚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她似乎想明白了,但是似乎想得又不是很明白。
如果陳晟在乎自己的名聲,應該是要儘快解決這事情,否則這事情再拖延下去,就算他最後可以妥善處理,也會被外界說閒話。可是明明時間緊迫的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按兵不動。
他到底是在打算什麼,又在籌劃什麼了?
沒有繼續往下分析,隻是用手敲打了自己的額頭一下,雖然不重,但是看得蘇豫,卻是滿滿的心疼。眼見得向晚竟然還要繼續,連忙伸手攔住。
“你這是怎麼了?萬一打壞了,算誰的?”蘇豫瞪了向晚一眼,用手桎梏著向晚,不許她自殘了。要知道向晚的自殘,卻是讓蘇豫傷心。
向晚無奈地看了蘇豫一眼,她雖然挺想和蘇豫互動,但是現在也不是玩笑的時候,隻能是歎了口氣。
“蘇蘇呀,我發現我真的想不通,陳晟下一步打算做什麼。你說我要怎麼辦?”
然後無比可憐地看向蘇豫,似乎真的想要蘇豫提出一個略微有些建設性的意見。
不過蘇豫到底還是讓向晚失望了,用手點了點向晚的腦袋,聲音不高興,但是眼中都是寵溺。“你呀,想不出來就彆想了唄,反正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可以撐著,你呢,就不用擔心和害怕了。”
蘇豫是一本正經地看向向晚,他可以承諾,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對向晚造成任何的影響,因為他會幫著向晚,承擔這世上所有的血雨腥風。
向晚抱怨地看了蘇豫一眼,但是心裡麵卻甜甜的。不過嘴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作死,“誰讓你幫我撐著的呀,你當你是誰呀,開天的盤古嗎?這天塌下來了,你撐不住,我們得一起逃走,知道不?”
那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模樣,隻能讓蘇豫一個勁兒地搖頭。
……
周五的早晨,向晚起來得比平時早了許多,今天是一周股市開盤的最後一天,而周一蘇蘭就回來了。換句話說,今天也是他最後一次站崗,負責安必信的事情,等到這一天過去了,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付到蘇蘭的手中。
實現順利交接。